南宮辰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兩人是出生入死的至交好友,今日若不是出於無奈絕不會動用他手中力量。
但沒想到自己這般著急,這南宮辰卻如此沒心沒肺。
一張如玉般無瑕的白臉,頓時氣成了豬肝色,開始口不擇言,直接回嗆:
“二十二歲還未開葷的孤鸞單身漢,果然不可理喻。”
“你,哈哈哈,好,我答應你便是,但何時找到, 可不敢保證。”
南宮辰直接被淩雲公子孩子氣的舉動氣笑。
玩笑畢,淩雲公子正色提供線索,“我府上的門房說,昨夜他看到小丫頭被一輛官家馬車接走,想必是被京都裏哪個大戶人家接去,還請南宮兄幫忙暗查一下。”
南宮辰麵色無波,心中卻暗揣,這小丫頭就在自己府上,何時送回去,如何送回去,還真是給自己出個難題。
“淩雲兄放心,我一定竭力去查。”
“多謝南宮兄。”
淩雲公子匆忙起身作禮告辭。
剛才兩人對話,翠喜都聽到耳朵裏。
聽到,淩雲公子隻為孩子的時候,她的心已經結成了冰霜,眼淚大滴大滴落了下來。
他果然是個無心的人。
南宮辰送客回來,見屏風後仍無動靜。
高聲道:“人走了,翠喜姑娘出來吧。”
翠喜眼淚地走出來,見一地狼藉,忙屈身作禮。
“大人,奴婢失手打碎了花瓶,一定賠償。”
南宮辰一張冷酷俊顏冷凝, 毫無表情。
“太後賞賜的花瓶,姑娘要怎麽賠償?”
聽到自己闖下大禍,翠喜頓時大驚失色,身體都抖成篩糠。
她從宮中出來,當然知道損壞如此珍貴之物,重則抄家,輕則杖斃。
她知道茲事體大,不能連累南宮家闔家幾百口人,心下一橫,頓時生出一份膽氣來。
於是慌忙跪下請罪,“大人,都是奴婢之過,若宮中追查下來,不連累貴府,奴婢情願以死謝罪。”
“不過。”
一想到腹中孩子,淚水又潤濕了眼圈。
“不過,還請大人想辦法寬限些時日,待我生下腹中孩子,再殺不遲。”
說罷,抬起頭來,雙眼盯著南宮辰,眼中滿是祈求,眼淚在眼眶欲落未落,一張慘白的小臉梨花帶雨,身子因害怕抖動著,卻仍舊倔強地強撐著。
南宮辰頓時就知道淩雲公子為何對她念念不忘了。
“哦”
“你果然是淩雲公子找的女子,你腹中懷的是他的孩子,那今天之事,他也脫不了幹係,這事就他日找他再議吧。”
說罷,轉身要走。
翠喜一聽,竟然牽扯到了淩雲公子,更加驚恐。
也顧不上禮儀,忙抓住南宮辰衣角。
“大人,這都是小女子一人之錯,與公子無關,不要連累公子。”
南宮辰凝眉低頭看向她,“這恐怕由不得你。”
然後扯過衣角,轉身出了房門。
隨即,莞爾一笑。
太後本就存心巴結南宮世家,怎會為了一個花瓶降罪,剛才不知怎麽看這小女子有點膽氣,突然就來了興致想嚇嚇她。
邊走又覺得心裏不平,好你個淩雲公子,我堂堂一個禁衛軍首領朝廷二品大員,又得給你養女人,又得給你養孩子,早晚加倍討還回來。
想到翠喜懷著身子,馬上又吩咐管事的在她身邊增派個老婆子照料,還吩咐府醫過來診脈。
這一切安排妥當後,才乘車去府衙當值。
而整個南宮府後院就炸了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