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夜行衣回到天牢,白毛已經在等候。
看著傅曦月外出而歸,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是規規矩矩湊上前回稟。
“我師傅讓您放心,皇上那邊他都給您盯著呢,您有事吩咐就行。”
走江湖久了,傅曦月自然知道規矩,“我知道了,今天事情多虧你了。”
隨即掏出一錠銀子,放在白毛手上,“這是賞你呢,以後好好做。”
看到賞銀,白毛慌忙跪下,“娘娘,您對奴才不計前嫌,委以重任,奴才為您做事是應該的,我不能收您的賞銀。”
傅曦月忙拉起白毛,柔聲安撫。
“沒事的,在我麵前沒這麽多虛禮,銀子你拿著就是,也算是我為你日後存著的銀兩。”
“日後?奴才跟您身邊一輩子。”
白毛徹底激動了,娘娘今天口氣怎麽不對勁。
“好了好了,快起來,別一口一個奴才,我聽著別扭。”
“您是皇後娘娘,我本來就是奴才啊。”
白毛驚奇。
“以後,你私下裏可以叫我姐姐。”
傅曦月盯著白毛,眼神閃爍了兩下。
白毛慌亂到不行,“使不得,折殺我了。”
“你叫不叫?不叫罰你。”軟的不行,傅曦月直接來硬的。
白毛惶恐地抬起頭來,盯著傅曦月閃著笑意的雙眼,叫了聲:“姐姐。”
“唉。”
傅曦月歡快地答道,不知為何,她今天晚上心情格外的明朗,第一次在這深宮中不覺得孤單。
“姐姐餓了,給姐姐準備點茶點去。”折騰一晚上,她有點餓了。
“是,娘……姐姐。”
傅曦月盯著白毛懵著的背影,笑出了聲。
人生苦短,且讓她長歌徐行吧。
與此同時。
京都城外,慕時淵一行人,日夜兼程,長途跋涉,終於淩晨開門前,趕到了城門外。
一夜未停,連馬兒的鼻孔都在呼呼地喘著白氣。
一身月白色長袍的淩雲公子,翻身下馬,走到慕時淵的馬前。
“還有一個半個時辰城門開啟,暫且休息一下。”
可是,慕時淵卻像沒聽見一樣。
“我有事,先進城去。”
拉起韁繩,直奔城門守衛而去,金色令牌拿出,城門打開,黑衣裘馬,穿過城門消失無蹤。
天牢,一處牢門前。
一身玄色衣服的慕時淵站在外麵,透過昏暗的燭光,看著床榻上那個日思夜想的沉睡的身影,表情凝重。
昨夜睡前,她讓白毛點了助眠的安息香,因此這一夜的睡眠格外的深沉。
沉睡中傅曦月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久久地注視著她。
後來,竟然到她的床榻上來,摟著她睡覺。
懷抱溫暖而厚實,身上隱隱傳來的龍涎香味道,鑽到鼻孔裏,讓她睡的更加深沉。
隻是,這個身影似乎不太安分,大手護住她的細腰,溫熱的氣息,吹向她的臉,時不時吻她的額頭。
但這個夢持續不久,在天亮前就散了。
清晨,傅曦月醒來,看著身邊空空的臥榻,呲笑出聲。
自己竟然這麽想念那個人,做了個春夢。
可是,習武之人本來嗅覺就異於常人,深聞之下,周圍的空氣中竟然,圍繞著龍涎香的味道。
見她醒來,白毛趕緊端了一盆水過來,“姐姐醒了,看來這安息香真有用呢,您睡的沉,連皇上來了,您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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