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這麽多年,凡是這府裏帶點姿色的丫頭,都費盡心思往他房裏頭鑽,爭搶著要當通方丫頭,都被他責罰了。

    她就這麽看不上自己?

    當然如果那日假山中的女子如果不是她,他會給她另外的安排。

    但如果是她,那……

    “還是那句話,我房中事,如夫人還是不要操心,我是看她昨日報信有功,又突然生病才留她在房中調養,身子好了,就留在我這裏聽差。”

    “至於通房丫頭,我還是那句話,我這輩子若是遇到心儀之人,自會娶她過門,絕不填什麽側室,通房。”

    “送客。”

    一聲冷喝,讓宋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悻悻然瞪了翠喜一眼,這丫頭,一看就來者不善,看我日後怎麽收拾你。

    隨後對著淩雲公子假笑作禮告退;“雲兒自小就是有主意的,那為娘就不勉強了。”

    說罷,帶著兩個丫鬟拂袖而去。

    清晨陽光照在室內的青石板上,光亮刺眼。

    房中隻剩下兩人,針落可聞。

    公子昨夜收留了自己,還請府醫給自己看病,自己即使不同意也不該那樣冷硬地駁了公子麵子。

    想到此,翠喜連忙跪下。

    “公子,饒恕奴婢的言行無狀。”

    她知道淩雲公子素來性子清冷,表麵上溫潤如玉,但骨子裏矜貴自持,對於忤逆他的人從不心慈手軟。

    以往府中一個心懷不軌的婢子,偷了侯爺房中的玉瓶,嫁禍給外出遊學的大小姐。

    查明事實後,愣是被公子關在柴房裏半個月,餓得皮包骨頭,才送往官府,最後挨不住刑罰,慘死牢中。

    這次他會饒過自己嗎?

    翠喜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手抖起來。

    冷寂的空氣像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隨時讓人窒息。

    就在翠喜馬上要崩潰時,淩雲公子開口。

    “哦?看來你是真的不願做我的通房啊,若現在就占了你的身子,你是不是會改變主意?”

    淩雲公子語氣裏滿是威脅的意味,說話間,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抬起了那尖俏的下巴,一張俊臉緩緩低下。

    果然,聽到這話,巴掌大的小臉瞬間慘白,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滿是驚恐。

    一雙小手更是揪緊自己的衣裳。

    “不要,公子,饒過奴婢吧。”

    上次失身是情非得已,這次再不能了。

    “哦,你就這樣看不上本公子。”

    眼看著薄唇就要落在那一點朱紅上。

    回想起前夜對方的酒醉後的可怕,和自己的疼痛,翠喜眼淚都要出來了。

    身子哆嗦著,像暴風雨中的落葉。

    “不要,公子,公子不要。”

    她隻能閉上眼睛,本能地呢喃著這一句。

    誰知,等了許久,暴風雨並沒有來臨。

    頭頂傳來一聲嗤笑。

    “好了今天還有事,先放過你,晚上你要陪我睡覺。”

    說罷,在她額頭落下冰涼一吻,轉身離去。

    翠喜睜大眼睛,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揪起來。

    什麽?晚上還要陪他睡覺……

    此刻,她脆弱的心髒咚咚咚如同擂敲。

    不是傳說中,淩雲公子不近女色嗎?

    留下翠喜一人在屋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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