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朗星稀。

    翠喜走後,傅曦月如常沐浴後,服下慕時淵送給她的調伏內息的顆粒,安寢休息。

    曦姒連續幾個月的日日下毒,尤其裏麵添加了摧毀經脈的毒藥,幾乎讓傅曦月內功盡毀。

    雖然,慕時淵的解藥,幫她清除了大部分毒素。

    但是,摧毀的經脈卻使她時常虛弱。

    施展內功稍長時間,就會暈倒。

    那日在房頂窺探曦姒奸情返回的途中,就暈厥了。

    幸虧,慕時淵及時營救了他。

    並給他服用了特製的調息丹藥才蘇醒過來。

    臨走時,慕時淵塞給她一瓶丹藥,囑咐她每天服用一粒可幫助她修複受損的經脈。

    可是,這丹藥似乎也有個副作用。

    就是讓他每天晚上都陷入噩夢中,夢中都是與少康帝年少時相處的點滴。

    夢中的心緒有時甜蜜,更多的是對皇帝另結新歡後的幽怨,以及被困冷宮後,遭到曦姒迫害後的悲傷無助以及絕望。

    想必,對於曦姒的日日投毒,原主早就知道的,隻是她心灰意冷,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留戀,所以甘心被困在深宮,服下毒藥,一心求死。

    這個戀愛腦。

    每天醒來後,傅曦月都會感到心神不寧,疲憊不堪。

    她知道這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一縷殘魂,對於少康帝的餘情執念未了。

    而這隨著經脈的修複,這一縷執念,逐漸清晰起來。

    甚至一點點開始蠶食傅曦月清醒的意識。

    傅曦月知道這種背叛的傷害,隻能用愛來救贖,不是理智就可以化解的。

    而且,傅曦月發現,每當慕時淵出現時,自己的心緒就會莫名平靜,甚至隱隱帶著一絲喜悅。

    有時候,她已經不清楚,這是自己的心意還是情緒。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翠喜就拿來赴宴服裝和頭飾。

    服侍傅曦月起床。

    鑲嵌著密密麻麻紅色寶石的鳳釵,紫色錦緞宮衣。

    襯得滿屋子珠光寶氣,這都是淩雲公子和皇太後的送來的。

    “喜兒,不用穿的這麽誇張吧?”、

    傅曦月看著奢華的裝飾不由得皺眉,前世做殺手,她多數時候都是一身黑色西裝,極少戴裝飾品。

    “小姐,如今您可是皇後,母儀天下,當然不能被曦姒給比下去。”

    “就是這身裝束,我還覺得配不上您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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