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回到王府的偏宅之中,楊月房中燈火依然,想是還在等我,我敲了敲門,叫道:“月月,睡了麽?”楊月在屋內道:“啊!你回來了?”打開房門,我看她一臉疲憊,估計一夜未睡,顯得憔悴無比,我心疼道:“月月,你趕快睡吧!明天還有事呢!”楊月揉了揉眼睛,道:“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我笑道:“就算出了什麽事,我這不也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了嗎?”楊月道:“你告訴我,今晚你都去哪兒了?”我看她不聽我說明白死不罷休的樣子,隻得道:“好吧,裏麵慢慢說。”

  進了楊月的房間,我將一夜發生的事情都與她講了,待說到入宮見朱允文一事之時,楊月驚得花容失色,道:“你……你怎麽敢進皇宮?現在朱大哥肯定恨你入骨,你進宮豈不是危險得緊?”我笑道:“大哥雖然惱怒,倒也不會真的殺我,經我一番解釋,他多半已經相信了我!”楊月沉吟道:“可他要你去擒東方笑,這可怎麽辦得到?那東方笑的劍法,你又敵不過?”我苦笑道:“朱棣這條計策,的確毒得可以,叫我百口莫辨,現今唯一能澄清事實的辦法,也隻有擒住東方笑。”

  正說之間,忽聞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站起身來,打開房門,隻見一個人影撲倒在門口,我急忙將他扶起,待看清那人麵容,不由得大吃一驚,此人正是分別不久的徐福,隻見他目光散亂,滿身鮮血,氣息奄奄奄,我叫道:“徐兄,徐兄,你怎麽了?月月,快來!”楊月走近一看,驚呼一聲,忙與我手忙腳亂地將徐福扶進屋來,抬上chuang躺好,楊月倒了杯水,喂徐福喝下,再用毛巾將他的臉擦洗了一遍,徐福額頭上有一個很深的劍創,右手手臂也有劍傷,加之可能連夜急奔,跑脫了力,我搭了搭他的脈搏,幸喜還算有力。

  過了良久,徐福悠悠醒轉,剛一睜眼,便有氣無力的連聲叫道:“快……快……快救王爺……王爺!”我心中暗驚,道:“徐兄,你慢慢說。”徐福頓了頓,道:“楊兄弟,你快去救王爺,遲了怕來不及了啦!”我又問了一句道:“中山王府出事了?你先告訴我出了什麽事?”徐福哭道:“王府……唉!王府,全死了,兩百多人呀!全死了!”我腦中不由得“轟”地一聲,又是一樁滅門慘案,忙問道:“你說什麽?是誰幹的?”徐福道:“又是那個黑衣人,和北平四王爺府一模一樣,天啊!老王爺的子孫怎地如此不幸?”我又問道:“剛才你說去救王爺,莫非徐王爺還未遭毒手?”徐福猛然道:“對!對!楊兄弟,你快去救救王爺,王爺藏在地下室裏,我拚死逃了出來,那黑衣人還未走,楊兄弟,我求求你,快去救救王爺!”隨後說出了地下室的所在。

  我心想這還非得去救不可,對楊月道:“月月,你先照顧一下徐兄,我去看看!”說完轉身出門。

  此時已近四更,天也快亮了,路上沒有行人,我展開輕功,風掣電馳般往中山王府飛奔,不一會兒便趕到現場,中山王府門口兩具屍體,我推門而入,門口又倒著兩具屍體。我腦中一昏,心想恐怕真如徐福所說,合府上下已被殺光。從大門口走進大院,再經過廊榭,天井,進入大廳,幾乎每走一步就有一具屍體,這些死者,有的侍衛,有的婢仆,有的帳房夥計,真是觸目生寒。我心中大怒,暗道:“東方笑啊東方笑!你好毒的手段,這些不會武功的老人婦女又有何罪?你怎麽連他們也不放過?我若不殺你,誓不為人!”心中對東方笑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層,此人滅人滿門,已經兩次,若不除此人,天下必將有更多無辜之人死在此人手裏。

  我一路行來,大多地方並未經過打鬥,想是不會武功之人都是被東方笑一劍致死,以至來不及反應便已被殺,心想這樣的死法倒也算是一種欣慰,也許他心中根本沒想這個死字就已經死了,有的人臉上還帶有些許微笑,或許他們在端茶送水之時,都沒有想到,死神已經降臨。

  我按徐福的指點,來到徐輝祖臥室之中,隻見內中桌椅淩亂,似乎有人在此找尋過什麽東西,床上被褥也已被翻亂,我苦笑一聲,心想:被子也被翻過了,卻不知床鋪下麵便是地下室的入口,東方笑啊東方笑,你可真是功虧一簣!我掀開了床腳邊上的機關,那床板“啪”地一聲從中間裂開,露出了一個大洞,我從桌上拿起一支蠟燭,進入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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