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心頭卻像針刺般難受,難道我內心不喜歡楊月嗎?不,我很喜歡她!楊月是跟我一起從現代來到明朝的,我們可說是患難與共,即使在與張敏兒情濃之時,也絕沒想過要和楊月分開,後來張敏兒身死,我心灰意冷,斷然離去,然而兩年的時間,我心中早已淡了,這次受傷之後,楊月無微不致的照顧,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當時我真想能和她長相廝守在那個小院落裏。

  可是我不能,朱棣的一著計謀,將我又推向了江湖的風口浪尖,正如殷偉凡所說,南朝江湖步步荊棘,北平處處危險,從此以後,我如若呆在北平,便要天天擔心被人刺殺的危險,而出走江湖,又要防備處處暗箭詭計,以朱棣的話來說:真是自身難保!而楊月又不會武功,跟著我可是萬分凶險,稍有不甚,便有可能重蹈張敏兒的覆轍,我狠下心腸,將她留在北平,便是為此。

  回到於大山的住處,殷偉凡正與於大山喝酒閑侃,見我一回來,大喜,我加入他們之中,先喝了一杯,將王府之事說了,最後道:“看來東方笑未死一事,朱棣定然知曉,說不定一切陰謀詭計,都是他所策劃,那個道衍和尚,更是深不可測,似乎一切都了然於胸。”殷偉凡道:“這和尚到底什麽來曆,可得好好查查,陽兄弟,刺殺曹勇,楓林夜鬥,傷你而不殺,恐怕都是他們的詭計,咱們得趕緊離開北平。”我點頭道:“是,咱們明天一早便走。”

  當日無話,一宿無語,第二天我三人起了個絕早,於大山將我倆送出城外,道:“陽兄弟,老於還得留在北平,公主身邊,盡是居心叵測之人,俺還是留下來保護公主!”我點頭道:“我也正是如此想,於大哥,月月就拜托你了。”於大山一抱拳,道:“殷掌門,陽兄弟,路上小心,後會有期。”三人就此分別。

  殷偉凡道:“陽兄弟,咱們先同路一程,等到河南嵩山,我先去少林寺見明法大師,然後商議為你澄清之事,靜待八月十五嵩山大會,江湖上的事,就交給我,南朝皇宮之事,隻有你自己解決了。”我感激道:“有勞殷掌門了。”殷偉凡笑道:“陽兄弟太客氣了。”

  邊說邊走,大道之中突然閃出一人,我定神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那人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俏立當路,衣袖飄飄,即不是楊月是誰?

      隻見楊月身著男裝,卻掩不住天生秀麗,更顯得英姿颯爽,我一愣,快步上前,道:“月月,你怎麽如此胡鬧?”楊月笑道:“怎麽樣?我這身好看嗎?”我道:“好看!月月,你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吧?”楊月道:“是啊,不然父王怎能讓我出來?”我道:“你真是胡鬧,趕快回去,別讓你母親擔心!”楊月道:“我給媽媽留過信,告訴她我和你在一起了,陽陽哥哥,你就帶上我吧?”殷偉凡見楊月如此執著,也勸道:“既然楊姑娘如此癡情,陽兄弟,帶上她又何妨?”

  我一咬牙,毅然道:“月月,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讓你跟我一起走的。”月月啊,你可知道我的苦心,我又何嚐不想和你在一起?可前麵路上,不知會有多少人想取我之命?一個兩個,我自問可以保護得了你,但是一百人,兩百人呢?若是他們傷害了你?就算我把他們都殺了,又有何用?

  意念及此,毅然昂首前行,和楊月擦肩而過,在一刹那之間,我看楊月兩顆晶瑩的淚珠滴到了前胸,而錯身後的一刹那,我也掉下了一滴熱淚,月月,對不起了。

  錯過身之後,我剛跨出兩步,忽聽得身後“錚”地一聲輕響,聽得殷偉凡驚叫道:“楊……楊姑娘,你幹什麽?你快把劍放下。”我心頭一震,急忙轉頭,隻見楊月背對著我,一步也沒移動過,隻是手中多了一柄出鞘的三尺青鋒,而長劍的劍刃,正搭在左肩之上。

  我驚叫道:“月月,你……你快放下劍,有話好說。”說著便欲衝上去奪劍,楊月頭也不回,叫道:“你不要動!”我駭然止步,楊月幽幽的聲音道:“既然你這麽狠心拋下月月,那月月再活在世上又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死了來得幹脆!”我叫道:“月月,我答應你,我讓你跟著還不行嗎?”楊月猛一轉身,道:“真的?這是你的真心話?”我正色道:“真的!你快把劍放下。”楊月放下長劍,一下撲到我懷裏,哽咽道:“陽陽哥哥,月月真的不想離開你!”我抱住她,柔聲道:“好了好了,我們不分開便是!”

  殷偉凡道:“早知如此,何以當初,陽兄弟,英雄氣短的時候到了。”楊月一驚,猛然退後兩步,滿臉通紅,道:“陽陽哥哥,這位是……”我笑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武當派殷掌門,當今武林的泰鬥。”殷偉凡笑道:“陽兄弟少往老哥臉上貼金了,楊姑娘,陽兄弟也是為了你好,你錯怪他了!”楊月笑道:“他就是想丟下我,我哪裏錯怪他了?”臉上淚珠瑩然,卻笑靨如花,梨花帶雨,說不盡的嫵媚可人。

  殷偉凡道:“前路奇險,陽兄弟身負刺殺南朝大帥的冤案,無論朝廷,還是武林中人,均欲殺之而後快,如若帶上你,不是十分凶險嗎?虧你還這麽在乎陽兄弟,卻不明白陽兄弟的苦心!”楊月抬起頭,問道:“真的是這樣嗎?陽陽哥哥?”我苦笑道:“要不是這樣,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分開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楊月氣道:“好啊!你罵我是狗,你才是狗!”笑罵聲中,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到了河南嵩山境內,殷偉凡與我殷殷分手,自去找明法大師,而我與楊月,則踏上了前往應天的道路,一路上溫馨浪漫,鶯歌燕語,雖是盛暑炎熱,但其樂融融,也不覺趕路之苦了。

  我二人找了個小鎮,我為了怕被別人認出我來,心想得喬妝改扮一番,買了一套破舊衣服,又用麵粉粘膠將臉型墊寬,粘了一臉的絡腮胡子,登時變成了一個粗魯之極的大漢,如若不是正麵與我交談,決計認不出我來,這樣一來,便不怕被江湖朋友認出來了,倒少了一番糾纏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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