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北平城最著名的一家酒樓,名叫“太白遺風”,這名兒讓我不禁想起應天的“太白酒樓”。剛到店門,門口一小二眼尖,老遠認出是“天賜公主”,忙叫來掌櫃迎了出來,那掌櫃叩頭道:“小人不知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公主恕罪。”楊月笑道:“起來吧,咱們是不請自來,你何罪之有?掌櫃的,可有靠窗的雅間?”那掌櫃爬了起來,滿臉堆笑道:“有有,公主來了,便是沒有也有了。”我笑道:“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沒有也有了?”那掌櫃的道:“是,是!”在一個小二耳邊吩咐了一聲,那小二飛快地雲了,掌櫃的笑道:“幾位,裏邊請,公主,請!”我們踏入“太白遺風”,大堂內人眾喧嘩,絡繹不絕,可見這家酒樓生意極好。

  剛走到樓梯口,隻見一個和尚從樓上下來,那剛才奔去的店小二跟在後麵,嘴裏嘟噥著什麽,那和尚大踏步下樓,走到我們麵前,合什道:‘阿彌托佛,貧僧有禮了!”那掌櫃喝道:‘大和尚不得無禮,這是公主殿下。”那和尚道:“貧僧未曾無禮,也不敢無禮,隻是貧僧想知道,貧僧是因為什麽人被趕下來的。”那小二在後麵叫道:“你這和尚……”我喝道:“住嘴,我叫你去趕人了嗎?”那小二當即噤聲,委屈地看向那掌櫃。

  我不理他們,對那和尚說道:“在下陽陽,這是舍妹楊月,這是於大山,大師有禮,在下等有告罪之處,還請見諒。”那和尚大笑道:“原來不是公子等人的本意,竟是有人狐假虎威,虛張聲勢了。”那小二又叫道:“你……你……”楊月喝道:“你住口!這裏哪有你插嘴的份兒?”那掌櫃的見勢不妙,當即喝道:“還不快給我滾下去,少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那小二委屈地退了下去。

  我繼續說道:“大師還請上座原位,我等冒昧,失禮了。”那和尚雙眼一張,我暗吃一驚,這和尚這雙眼睛好深遂,雖暗淡無光,不像練過武功的樣子,但那雙眼睛,卻似乎能看穿任何一個人的內心,我不由得心頭突地一跳。聽得他笑道:“陽公子能與貧僧相見,也是有緣,不如一起喝上幾杯?”我笑道:“隻怕打擾。”和尚哈哈一笑,也不說話,轉身上樓。

  於大山走上前來,輕聲道:“陽兄弟,這和尚來得邪門,你有沒看他那雙眼睛,真是……真是……唉!,我也說不上來!”我笑道:“看來不是壞人,走吧,上去瞧瞧!月月!”一轉頭,發現楊月正在發呆,我又叫了一聲道:“月月!你發什麽呆?”楊月一驚,隨即道:“沒……沒什麽。”我詫道:“你認識這和尚?”楊月搖頭道:“不,我不認識他,我隻是覺得他的眼神,嗯,仿佛能看透我的內心!”於大山一拍手,道:“對,對,對,就這種感覺,公主你也有同感?這和尚,可真有些邪門。”

  我還未開口,那和尚在上麵已大叫道:“三位還不上來,更待何時?”我笑了笑道:“走吧!”楊月忽地拉住我的手,道:“陽陽哥哥,我突然好害怕,我們還是不要上去了,好嗎?”我笑道:“怕什麽,有我在呢。”說完牽著她的手,於大山跟在身後,上了二樓。

  邪雅間果然雅致,那和尚獨坐窗旁,微笑著看著我三人,道:“三位請坐!”那掌櫃的早已命人拿了三副杯筷,卻換了另外一各小二,聽得那小二道:“三位請坐,請問還需要上點什麽菜?”我心念一動,脫口道:“有沒有‘太白鯉魚’?”那小二笑道:“這位公子真會點,這‘太白鯉魚’可是本店的招牌菜,西至成都,東至洛陽,南到應天,那都是響當當的。”我心頭一笑,這小二一嘮叨起來,真是沒完沒了,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三人落座坐下,那和尚笑道:“三位已報過大名,貧僧道衍,遊方和尚,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幸遇三位,請,請!”說完為我三人斟滿了酒。我一聽“道衍”這兩字,頓覺特別耳熟,卻再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心想難道又是一個曆史上有名的人物?或是哪一部小說中的人物?那道衍舉杯一飲而盡,我不急多想,也舉杯喝幹。楊月道:“小妹不勝酒力,以一口為限,還請大師見諒!”道衍笑道:“‘天賜公主’芳名遠播,這位陽陽公子肯定就是在應天獨中花魁,抱得美人歸的那位了。”我笑道:“慚愧,大師見笑了!”道衍和尚又道:“陽公子,貧僧一直想見你一麵,想當麵問你一個問題!”我道:“大師請問!”

  道衍道:“最近江湖上流傳甚廣的一個傳奇,便是陽公子應天奪駙馬之事,而其中三關之中,最後一關的情形,也於近日被人揭露了出來,如此奇問,不知是否是真的?”我心頭一驚,心想那日參加的人共有五人之多,除了我之外,其餘四人勢必回去向各自的親友師從提及,流傳出來,也非奇事。旁人也許隻是真的把這件事當作一件傳奇,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而今日這道衍和尚,居然毫無忌諱,在這大庭廣眾這下說將出來,我心頭念動,忽生一計,把那天騙曹勇那一番說辭又說了一遍,楊月眉頭緊鎖,不知內心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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