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天一亮繼續趕路,於大山果然對道路極是熟悉,且知道小路捷徑該如何走,一路上在於大山的指引下,耿少雄的追兵似乎也尋覓不了我們的蹤跡。

  一路平安無事,雖是辛苦了一點,但總算抵達了嵩山,少林寺在嵩山之上,向來為武林泰山北鬥,果然規模宏大,氣勢磅薄,華梁環宇,遠遠看去,房屋鱗次櫛比,一間挨著一間。

  我三人來到少林寺門前,門上“少林寺”三個大字也是頗具氣勢。門口早有兩名知客僧等候,見我三人過來,一僧走過來道:“三位施主是否進香之客?”我瞧了張敏兒一眼,道:“大師,我們此來受人所托,要轉交一信給貴寺明法方丈,請問可否代為通傳?”那僧人打量了我等一下,道:“不知施主受何人所托?”我道:“我想應該是貴寺一位大師吧?他臨死之時囑我務必要將信送到明法方丈手中。”

  那僧人聽到“臨死”二字,臉色一變,忙道:“是,施主請稍後,我這就去叫掌門方丈。”說罷轉身入寺,留下另一僧人招呼我們,我不禁心頭有氣,心想我如此大老遠跑來送信,居然也不請我進寺坐坐?那留下的僧人見我臉色不悅,道:“施主請見諒,敝寺向不接待女客。”我一聽之下,才記起少林寺好象是有這麽一條規矩,心下立刻釋然。

  不到半柱香時間,忽見寺裏湧出一群和尚,分兩邊站定,我心想少林寺果然甚有氣派。隻見後麵又走出三名老僧,俱是白須白眉,滿臉皺紋。隻見中間一僧合什道:“阿彌托佛,有勞施主遠來送信,隻是寺規有限,不能請幾位入寺奉茶,還請見諒。”我見他彬彬有禮,心頭之氣也就消了。我問道:“請問大師是否便是少林方丈?“那老僧點頭道:“老衲正是明法,這位是羅漢堂明善師弟,這位是達摩堂明性師弟。”那左右二僧合什行禮。

  我微微一笑,點頭道:“貴寺一位大師日前在皖中逝世,當時在下正好在旁,受他所托,交一封信給方丈大師。”說著從懷裏掏出那封信,遞了過去,明法接過,卻不便拆,問道:“有勞施主了,不知施主高姓大名?”我笑道:“我叫陽陽,這是我姐姐張敏兒,她父親是張無忌大俠,這位是遼東於大山。”

  那三僧一聽“張無忌”三字,盡皆動容。明法道:“原來是張大俠的千金,那真是失敬了,張大俠於敝寺有大恩,今日也不管什麽寺規了,就破例一次罷,三位請入寺。”我心頭一喜,沒想到“張無忌”三字居然可以使少林寺破例?於是跟入少林寺。

  進入寺內,更可見少林寺的氣勢,左首一個大廣場,幾百僧人正在練功,整齊一致,煞是壯觀。明法將我三人引到正中大殿之上,吩咐沏了三碗清茶。

  大家分位坐定,明法大師道:“陽施主是否就是在應天奪得駙馬的那位陽陽?”我臉上一紅,道:“沒想到大師也知道了。”明法笑道:“陽施主的大名,恐怕這時候已無人不曉,老衲也是有所耳聞,隻是想不到卻是這麽年紀輕輕一位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謙道:“方丈大師過獎了,我隻是一時僥幸,說來實在慚愧。”明法笑道:“不驕不躁,陽施主好修養。”

  說話之間明法將那封信拆了開來,一看之下,臉色大變,顫聲道:“這……這……”那羅漢堂明善大師問道:“師兄,怎麽了?信上說些什麽?”明法將信遞給他,明善看了也是臉色忽變,又將信遞給了達摩堂的明性,三僧盡皆動容。”

  我心下驚疑不定,不知信上到底說些什麽?讓三位如此修為的高僧這麽吃驚,忍不住問道:“大師,信中所說何事?可否見告?”明法奇道:“你們從江南趕來,難道不知近日武林中發生的大事?”我一愣,側頭看向於大山,見他也是一臉茫然,於是說道:“大師,實不相瞞,我遭人陷害,現身為朝廷欽犯,來時盡撿無人小路以避追兵,所以未曾聽聞江湖之事,不知大師所指何事?”

  明法大師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老衲對此事也得耽上一些責任,陽施主,東方笑這人你可聽過?”我點頭道:“嗯,是華山掌門,此人劍法很厲害。”明法道:“那是一年多以前,這華山掌門東方笑突然來到敝寺,說是要找老衲商量一件大事,說道方今天下雖已太平,但武林中各門各派的爭鬥卻未止息,各門派互相仇殺,此起彼伏,血腥之氣彌漫,他勸老衲振臂高呼,召開武林大會,推選我為武林盟主,以此來止息武林各派的大動幹戈,老衲當時心如止水,不想理會世間紛爭,對他的提議沒有采納,婉言拒絕之後,這東方笑鬱鬱而去,也是老衲疏忽,沒看出這東方笑野心勃勃,未曾加以良言相勸,以致於有今日之事。”

  那明善忽道:“方丈大師切勿自責,像東方笑這種狼子野心之人,豈是幾句勸說便能罷手的?”我早看出東方笑這人不簡單,但聽聞如此大事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問道:“那後來呢?”明法道:“其後一年之中,倒沒聽說東方笑有何妄動,但上月臘月初八,東方笑趁皇帝大選駙馬,各門各派盡遣精英參選駙馬之機,攻擊各派總壇,短短二十幾天時間,崆峒,衡山,恒山,泰山,鴻徠,青城等十幾個門派均被東方笑或吞並,或附流,據逃出的人言道,此人武功之高,各派掌門均是一出手便被他長劍所傷,哎,眼看武林又麵臨一場大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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