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鎮南王府規模宏大,隻是今晚略顯慘淡,門口掛起了兩個白燈籠,上書“靈”字,“鎮南王府”的牌匾之上也掛了一朵大白花,氣氛頗為異樣。

  我和朱方二人一齊來到鎮南王府門口,方孝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上前敲門,隻見門“吱”地一聲開了,出來一家人模樣的人,方孝儒道:“相煩通報,就說方孝儒,太孫殿下,駙馬求見。”那人一聽到“駙馬”二字,臉色大變,轉身便奔,邊跑邊叫道:“快來人啦!殺死公子的凶手來啦,快來人啦!”

  我三人麵麵相覷,沒想到反應竟是如此之大。片刻間屋內湧出幾十人,手拿棍棒,將我三人圍在中間,方孝儒大怒,喝道:“你們想幹什麽?這位是太孫殿下,想造反嗎?”隻見從屋裏又走出一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衣飾華貴,想必是鎮南王妃了,臉色顯得極為憔悴,應是心傷兒子之死。

  果聽她道:“臣妾是鎮南王妃,太孫殿下和方大人有禮,此人殺我愛兒,竟還敢前來,豈不欺我府上無人?”她雙目如要噴出火來,瞪視著我,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了。我定了定神,上前道:“夫人,我此來正是要查明令公子的死因,我那一掌根本不足以致令公子之死!”鎮南王妃臉色陰沉,道:“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可憐的孩兒呀!”竟哭出聲來。

  朱允文道:“王妃請冷靜一下,我這位兄弟下手重了些,但我相信他決不會下殺手,王妃看在我的麵上,可否讓我們驗一驗屍?”鎮南王妃喝道:“不必了,我早已請仵作驗過了,說是死於內腑震蕩,那日比武,人人得見這……這人將我兒震倒,太孫殿下不必多言,讓我先擒了這殺人凶手再說。”

  那鎮南王妃說罷,右手一揮,喝道:“給我拿下!”數十家將便欲挺棍上前,朱允文氣極,喝道:“誰敢動手?”那幾十家將聞言一怔,立即止步。鎮南王妃道:“難道太孫殿下非要坦護這殺人凶手嗎?”朱允文道:“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結論,否則休怪我無情。”那王妃鐵青著臉,偏又不能對朱允文動手。

  相互僵持了有半柱香時間,忽聽得一人道:“王爺回來了。”隻聽得“得得”聲響,一隊人馬飛馳過來,當先一人高頭大馬,身材魁梧,滿臉濃髯,粗手大腳,神態頗為威武,想來便是鎮南王孟開了。那孟開人未到,聲已道:“什麽人敢在我鎮南王府撒野?”那鎮南王妃像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哭啼啼地道:“王爺啊!你可回來了,這殺死俊傑的凶手就在這裏,唉,我可憐的孩兒……”

  孟開一聽此言,眼中精光暴漲,朝我看來,我毫不避讓,冷目回視,孟開突然縱聲長笑,猛地喝道:“來人啦,給我把這凶手拿下!”兩隊人馬甫動,聽得朱允文冷冷地道:“王爺可是當我不存在?”孟開眼光一掃,道:“原來太孫殿下和方大人也在?這可失敬了。”朱允文道:“王爺在事情未曾查清楚便隨便抓人,難道不怕皇爺爺見怪嗎?”

  孟開聽得此言卻道:“太孫殿下,你別拿皇上來壓我,孟開此來,正是奉了皇上聖旨,捉拿殺人凶手陽陽,有膽敢包庇抵抗者,格殺勿論。”他此言一出,我,朱允文,方孝儒三人俱各大吃一驚,朱允文道:“皇爺爺真如此說?”孟開冷笑道:“本王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假傳聖旨,太孫殿下與方大人還請讓開罷!”朱允文和方孝儒心頭大亂,卻不敢違抗聖旨。

  我心裏念頭急轉,心想這朱元璋翻臉比翻書還快,上午還好好的大宴賓客,到得晚上便聽信饞言,翻臉無情,且全不給人分辨的餘地,隻可笑我還以君子之心度人,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隻聽得孟開一聲“上!”左右兩隊人馬和鎮南王府家將一齊圍了上來,當此情景,我可得當機立斷,心想你朱元璋既如此不義,我也不會束手待斃,當下運起九陽神功,一式“碧波蕩漾”,右掌自右而左掃出,當先衝到的五人被我真氣一衝,一齊摔倒,餘人一齊大叫,衝了上來,我心想寡不敵眾,先脫身要緊,跟著一式“大海無量”,雙手齊揮,真氣到處,猶如狂風大作,人人睜不開眼,我趁此機會施展輕功,叫了一聲:“少陪了!”轉身而去,眾人大呼小叫,卻哪裏追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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