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ent.write('  莊外白茫茫一片,我不知向何處覓地療傷,張敏兒抬起頭道:“左首山腰有一間小木屋,我們去那兒。”我抱著她踏雪而行,來到一排大樹之後的一間木房子。

  木屋裏一應齊全,床鋪桌椅,鍋碗瓢盆,宛然一個小家。我將張敏兒放在床上,問道:“敏兒姐姐,你覺得怎樣?”張敏兒不答,隻怔怔地看著我,良久,才幽幽地道:“陽陽,你知道嗎?自從我知道你墜崖那天起,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麽重要?現在你好好的活著,我……我就算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願。”我急道:“別說傻話,你會好起來的。”

  張敏兒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卻難掩秀麗,隻見她滿臉喜色,道:“我在小木屋裏住了一年,我每天都在想,要是你也在這裏,那該有多好?天天你給我講我爹的故事,我們在這兒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那可有多快活啊!”我心下感動,道:“敏兒姐姐,我……”張敏兒伸手捂住了我的嘴,道:“以後不許你再叫我姐姐,從今天開始,我會一心一意待你,直到你老死。”這句話細不可聞,張敏兒慘白的臉上抹起一片暈紅,更加豔麗無比。

  我聽了這幾句話,心頭一熱,想不到張敏兒對我的感情,竟是如此強烈,已經超越了姐弟之間的感情,而是唯美的男女愛情,我以前總覺得她是一代大俠張無忌之女,而我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倒黴蟲,這種念頭,卻連想都不敢去想的。

  一時間我受寵若驚,道:“敏兒姐姐,我……我……我怎麽配?”張敏兒臉一沉,道:“你還叫?你別管我是誰的女兒,現在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我隻要你一心一意待我,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看你,胡子也這麽長了,總是不會照顧自己,以後……”聲音越說越低,終於沒了聲息。

  我吃了一驚,叫道:“敏兒姐姐,敏兒姐姐……“伸手去探她鼻息,還好,氣息雖然微弱,卻還未斷。我舒了口氣,扶她坐在床上,雙手抵住她背心“靈台穴”,九陽真氣源源不斷地輸了過去。

  九陽真氣果然有靈效,不到一頓飯時間,張敏兒慢慢醒了過來。我大喜道:“敏兒姐姐,你好些了嗎?”張敏兒盯著我的眼睛,道:“陽陽,答應我,以後再也不離開我,好不好?就算是死,咱們也死在一起,好不好?”我心下憐惜,柔聲道:“我答應你,咱們以後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永不分開。”

  張敏兒會心地一笑,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之上,從懷裏摸出一物,道:“這個手機,是你送我的,我一直帶在身邊,我帶著它,就像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一樣。”我說道:“敏兒姐姐,你傷口疼嗎?”張敏兒這才感覺到身上所受之傷,說道:“我這隻手沒有一點感覺,好象不是我自己的了。”

  我吃了一驚,卷起她左手袖子,原本白玉一般的手臂現在全變成了一片暗黑之色。那“子午斷魂砂”真是厲害,張敏兒不過手掌碰了一下,已是如此,要是被傷口碰到了,那恐怕早就斃命了。以後要是再遇到百忍道人,可要加倍小心。

  我心急如焚,這“子午斷魂砂”,是百忍道人的獨門毒砂,《醫經》上曾有記載,也講過配製解藥之法,但在這昆侖山上,方圓數百裏內稀有人煙,更別說什麽藥店了,瞧這毒發的速度,無論如何趕不到山下配藥。

  我點了張敏兒肩頭“肩貞穴”,使毒性暫緩上升。張敏兒見我憂形於色,安慰道:“我此生能再見到你,我心願已足,你別太擔心了。”我怎麽能不急?不知道怎麽治,那也罷了,可偏偏我知道該如何醫治,卻無藥可治,那滋味可真難以形容,不由得後悔道:“敏兒姐姐,都怪我,明知他們有毒計對付你,卻沒早點出來,我真是該死!”張敏兒搖頭道:“我不怪你,怪的話隻怪我自己太不小心,不過今天我真的好開心。”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自責,頓足道:“那百忍惡道真是可惡,真恨不得一劍宰了他。”一說到百忍道人,猛地想起這“子午斷魂砂”既為他所用,那他肯定隨身攜有解藥,不然他拿了那麽長時間的劍怎麽會沒事?定是事先敷了解藥,我心想既然遠水救不了近火,還不如就地取材,找百忍道人要去。

  我對張敏兒道:“我真笨,剛才竟沒想到向那惡道拿解藥。”張敏兒笑道:“你是太關心我了,所以才心慌意亂,我很高興。”看到她強顏歡笑,我心頭像針紮一樣難受。

  我一咬牙,道:“敏兒姐姐,你在這兒好好地躺著,千萬別隨便走動,否則毒氣上湧,我去找那惡道索取解藥。”張敏兒關心道:“你一個人前去可凶險得緊,對方人多勢眾,又愛使詭計。”我拍了拍她肩膀,替她蓋好被子,柔聲道:“放心吧,那百忍道人和何之舟都已受傷,餘人都不足道,我沒事的,睡吧,乖!”張敏兒聽話地“嗯”了一聲,目送我走出房門。

  屋外月光如水,瀉在白雪之上,一片白茫茫的山野,顯得奇麗動人。寒風呼嘯,又不自禁地讓人感到一陣寒意,我束了束衣服,重新來到了昆侖山莊。

  我來到莊門口,側耳傾聽莊內動靜,卻好象空無一人。我心念一動,心想那何之舟和百忍道人俱是奸惡之輩,索取解藥,隻怕他未必肯給,我若用強逼迫,他要是給我假藥我也不知。心生一計,伸手在地上挖了兩團泥土,捏成兩個藥丸狀,揣入懷中,便縱身躍入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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