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皇宮恐怕隻有你最了解我。”攸茜絲毫不拘禮地坐到臥榻上與琪婕對麵,冷豔麵龐有微微笑意。

    “看起來你今天氣色不錯,有什麽喜事嗎?”琪婕含笑問道,因多年事佛,整個人渾身上下有閃爍著一種慈祥柔和的光芒。

    “聽說昨日夜裏晚上宣了天涯去禦書房,又將她退了出去,怪不得她今日看上去精神不濟,連那身迤邐宮紗都黯淡了下去。”攸茜嗟一口茶,菊花在瑩白瓷杯中絢麗綻放,煞是好看。

    琪婕並未答話,道人長短終是有失口德。

    “說起宮裝來,平日裏見慣了她花枝招展的裝扮,還是覺得入宮第二日前去請安的那身墨綠宮裙最為動人,尤其是那精湛繡藝,定然與當年的呂慧不相上下,你說呢?”攸茜放下瓷杯,眼神從那些菊花移到琪婕臉上。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琪婕的目光落在瓷杯裏的菊花上,事隔多年,重提舊人,難免有些落寞滄桑感浮上心頭。

    “突然想起些陳年舊事,想和你聊聊罷了。偌大的皇宮,如此清淨,到還不如當初在王府的那些日子,雖相互爭鬥以命相搏,卻不至於這般索然無趣。”

    “你變了,以前冷傲的你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到底是過去,總不能停留在過去的日子。”說這話的時候,攸茜臉上的笑容兀地變得有些落寞,“我們都老了,不再心高氣傲,也比不上那些朝陽般的女子。”

    “韶光催人老,亦不再強求。”

    “你恨過他嗎?”攸茜微垂下眼眸,也望著那些菊花,突然羨慕起花來,它們總還是停留在綻放的美麗瞬間。突又怔怔地想到,被飲用過的菊花到頭來還不是照樣免不了被丟棄的命運。

    “愛與恨終究都會化為烏有,我何必為難自己。”

    “你倒真是看開了。其實,我們都明了,他寵幸她亦隻不過是因為那個人,我真是奇怪為何這麽多年他居然能做到對她隻字不提,卻還能寵幸一個像極了她的女子,到底他對她還是愛的……”遇上他,也許是她攸茜的劫難,或許,那個女子便是他的劫難,無論若何都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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