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淩徑直將端午抱去了華清池,親自為端午拿了套蒼藍色衣衫放緊池邊後,又退了出來靜待端午,頗似君子一般。

    端午心頭卻空空了一般,似乎在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留戀,娘的仇已經報了,而娘親的仇關於緒王爺,她全然不該如何是好。渾渾噩噩地穿好衣衫,步出華清池的玉石宮門,司空淩便上前一把打橫抱了她,大步朝永泰殿走去。司空淩似乎愈來愈習慣抱著端午了。

    永泰殿前,一襲錦衣,與侍衛低聲交談,端午看得真切,是召通。應該是遲墨遣他來的,那麽遲墨應該不在王府,一想起遲墨端午心頭便一陣晦澀難言。沒來也好,相見不如不見,以免到時候會更難過。

    “參見殿下。”侍衛們見司空淩走近,齊聲行禮著。

    召通應聲轉身,見端午被他抱在懷中,圓瞳驟然一縮,眸中微顯詫異,但還恭敬無比道,“參見四殿下,我家公子命我向端午姑娘傳個話,不知四殿下能否暫避一下?”

    “本殿下奴婢的事,本殿下自然應悉數皆知才是,何來避諱之說?”司空淩微顯不悅,看來遲墨果真不會對端午死心。

    “什麽事?”端午平複好心頭情緒,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問道。

    召通微一蹙眉,此事本就瞞不過司空淩,便道,“公子在寒山寺等著姑娘,說姑娘不去,他就留在那裏了。”

    “什麽?”端午終還是不禁驚呼出了聲,遲墨的意思是她若不去,他便出家為僧?

    “姑娘,我家公子為你付出了多少姑娘定然心中有數,姑娘可別枉費公子的一片心意。”

    “遲夫人、遲老爺會允許他這般肆意妄為、任性魯莽的舉動?”端午厲聲反問道,遲墨,你為什麽要這麽執著呢?我從來都不是你值得付出的女子。我一點都不配。

    “公子決定的事有誰能阻止?若是姑娘願意一試,公子或許會收回心意。”

    “說來說去不就是要端午去寒山寺麽?回去告訴你家公子,本殿下的奴婢自然會一直守在本殿下身邊。”司空淩逸眉微蹙,大步淩然抱起端午邁進宮門。

    召通麵色一沉,衝宮門大聲喊道,“端午姑娘,你若是真狠得下心讓公子長伴青燈,我召通便是看錯了你!”

    話畢,召通便拂袖大步離去,頗為忿忿不平。

    而不遠處的叢林間,一襲粉色身影婀娜嫋嫋,咬牙切齒道,“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再縱觀淩王府上下皆知他們冷刹無情四殿下,竟然在王府內時刻的抱著那個狐眼女子,果真是寵愛有加,片刻不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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