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一陣心悸心寒,慌亂地還給遲墨,寒玉似乎勾起體內的寒毒來,端午一陣發冷,不禁想到,今夜又是十五。

    “遲墨,我要回去。”如果讓遲墨看到她寒毒發作時痛不欲生的樣子,他會怎樣?端午眉頭忍不住緊擰。

    “端午,你怎麽了?”遲墨著端午微顯緊張的臉不禁有些擔憂,剛剛遞寒玉給她時,她手掌的溫度似乎又冷了些。遲墨再次拉過端午的手,將寒玉放上去,“這寒玉隨我出生便佩戴在身邊,現在我將它交由你保管。”

    天下間的第十塊寒玉便落在遲家手中,當年遲夫人懷遲墨的時候回祖府祭祀一番,順帶進入萬寶樓內挑選了兩件心儀之物,寒玉便是其中之一。當遲墨出生後,遲夫人便將寒玉佩戴在遲墨身上。至於萬寶樓內為何會出現寒玉,則是遲家先祖不得而知的本領了。

    端午僵直著手掌,不肯接過寒玉,如此說來,寒玉對遲墨來說有特別的感情,端午就更不敢收了。

    遲墨見端午絲毫沒有接過寒玉的意思便道,“我放手了,如果你不肯接過寒玉,那麽就讓它掉在地上破碎好了。反正我已經將它和我自己一並交給你,要怎麽處理那都是你的事。”

    話畢,遲墨將寒玉平放端午手掌後便匆匆撤回,一臉輕鬆愉悅,可端午那聲她要回去卻印在了遲墨心間。端午同他在一起,總是想著要回去,她是不是一直記掛著司空淩?

    庭院中的清風平地而起,端午的手掌在遲墨抽回手的那瞬間,她也慌亂地抽回了手。懸空的寒玉就那麽突兀地以墜落的方式飛翔,而後便是清脆的鳴響聲。

    那朵炫目的曇花亦破滅絕望地方式綻放,美得炫目耀眼,直指心魄。

    端午突然感覺到心頭的某一樣東西隨著寒玉一起摔碎了,她覺得很疼。緩緩蹲下身來,一滴眼淚綻放成為另一朵曇花。

    她為什麽要那麽急地收回手?為什麽要那麽害怕接受遲墨的東西?

    遲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摔碎你的寒玉。

    遲墨看著蹲在地上的端午,星眸驟縮,直到端午小心翼翼拾起地上碎成兩半的寒玉時,他嘴角浮上一抹異樣燦爛的笑容,端午,隻要你收著寒玉就好了。

    輕輕上前,緩緩拉起端午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府。”

    夕陽漸漸西沉,端午看著馬車外匆匆流逝的美景,心中一片荒涼。遲墨亦收起平日裏的邪痞,朗目凝重,今日中秋,他帶端午見過他的爹娘,隻要她恢複自由之身,那麽他便即刻迎娶她。即使端午會拒絕,他依舊堅定如初,他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為了端午麽?如此一想,遲墨便為端午回府之事微有釋然,嘴角又浮上那抹壞壞的痞笑,“端午,你看,我爹娘都見過你了,你得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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