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中秋,端午早早便起了床,隨後秋姐和索兒立即端上漓水殿閔妃那裏送來的宮餅。一看到宮餅,端午便突兀地想起那日司空淩見到芙蓉糕時突發地怒火,至今也甚為不解。

    中秋之日,合家團圓,應舉杯歡慶,享天倫之樂。端午怔怔地看著宮餅,想起了娘,娘的目光總是充滿慈愛,總喜歡寵溺地撫摸她的頭,然後將好吃的東西悄悄留給她。可是,中秋節沒有了娘,吃宮餅還有什麽意義呢?

    “秋姐,我不想吃宮餅。”端午別轉開頭不再看宮餅,視線落在朱紅色窗欞上,落寞一覽無餘。

    “中秋吃點宮餅好,就算懷念天上的人,替他們吃的。”秋姐知道端午定然想起了往日的合家歡樂,她何嚐不是一樣?她有多少個年頭沒有見到日思夜想的女兒了?

    此話一出,房內三人皆沉默無語起來。背井離鄉,獨自飄零,榮辱興衰隻有自知。端午驀地感覺到心頭堵得慌,於是起身走向窗邊前去透氣。然而剛至窗邊,一陣清風徐來,端午倍感寒冷,不禁打了個冷顫。端午抬眼看了看窗外的鬱鬱綠蔭,忍住寒冷大步上前將窗門緊閉起來。

    秋姐見勢大步上前扶住端午,觸手便是端午冰涼的手腕,秋姐微蹙眉頭,這些日子來端午的身子愈發的冰寒了,夜裏睡著夢囈中都喊冷。

    “唉,端午,你這身子骨是越發的弱了。”秋姐忍不住低聲歎氣道,眼底滿是關懷與擔憂。

    端午嘴角微微上揚,朝秋姐淡淡地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然後又回到木凳上坐下,拾起銀針,聚精會神地繡起刺繡來。

    秋姐無奈搖搖頭,轉身欲去給端午端來些清粥,一打開門扉便見兩名侍衛帶著一位衣著得體的男子往清竹居走來,便驚道,“索兒,你快來看看,他們是誰?”

    “來了,秋姐。”索兒應聲走向門口,看清楚來人便道,“哦,是遲公子的屬下來找姑娘了。”

    遲公子?是晉城那個私自帶走端午的那個尊寶玉器的遲公子?他的屬下怎麽會出現在淩王府?秋姐眉頭擰成結,她一直都沒忘記那日端午傷痕累累地出現在軍營帳篷,原因皆是因為遲公子帶走端午,讓她承受殿下的責罰。

    愈行愈近,秋姐看清楚了那衣著得體的男子麵貌,倒是有幾分清朗。在院外約五步的地方停下,拱手道,“打擾兩位,不知端午姑娘可在?我家公子有請姑娘前去一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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