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采柔，還不斟酒。”司空掣接過丫鬟們遞來的金樽，一飲而盡，眼角餘光不停打量司空淩和端午，暗中觀察他們兩人的表情。
“是。四殿下，不如由采柔為你斟酒。”采柔語笑嫣然，躬身挽袖，拿起銀壺道。
司空淩依舊含笑，看著采柔到好滿滿一杯酒後並未拿起來飲掉，四下掃視一圈，群臣們戰戰兢兢站地在原地，司空淩嘴角浮起一抹邪笑，這些人留不得，都是朝中的蛀蟲。
“你們過來，”司空掣指著原本送給司空淩的那排美姬中最前方的兩名女子，又對群臣道，“你們都給本殿下喝盡興，今夜不醉不歸！”
絲竹之聲驟然高揚激越，殿中群臣本就是喜好玩樂之人，因司空淩突然出現而興致缺缺，如今司空掣這番豪言壯語又將他們玩樂之心提起來，又裝模作樣道，“微臣遵命。”
“來，四弟，三哥敬你一杯，你可是我們大辰國最偉大的將軍，以後皇兄的江山可就得交由你守護了。”司空掣率先將酒一飲而盡，狹小眼眸一直停留在司空淩臉上，見他表情依舊波瀾不驚，卻給司空掣一種胸有成竹之感，心中不禁納悶，司空淩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守護辰國江山本就是辰國子民應盡的責任。”司空淩亦舉起金樽一飲而盡，守護江山是他該做的，而不是替司空徇守護。
司空淩現在不屑於與司空掣爭辯，不用半年的時候勝負自見分曉。誰為王，誰為臣，還未定。
采柔見勢又替司空淩滿上酒，司空淩眉頭微蹙了一下，冷道，“退下。端午，給本殿下斟酒。”
端午與采柔不約而同地看著司空淩，而司空淩的視線卻落在那群舞姬身上，嘴角頗具玩味地上揚著。
采柔心有不甘，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見他一麵，怎麽能就這樣離開呢？“四殿下，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嗎？為什麽要命令奴婢退下？”
如同當初被送給司空掣一般，一個命令便毀掉她所有的夢想。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殿下會這麽狠心地拋棄她，現在為何又要親手推開她？讓她陷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奴婢就應該聽主子的命令，下去！”司空淩薄唇輕啟，冰冷無情之聲幽幽傳入采柔耳內。
端午心疼地看著采柔，她想采柔如同閔妃一樣也是深愛著司空淩的吧，閔妃還能遠遠地看著司空淩，而采柔卻被他送給司空掣，她肯定熬了很多苦才見上他一麵，然而聽見的答案卻隻是司空淩的一不奴婢。她，曾幾何時，也被這樣的話傷過。
端午情不自禁地拉扯著司空淩的盈袖，微微搖頭，請求司空淩不要說下去了。
然而司空淩卻將采柔倒滿的那杯酒遞到端午唇邊，邪笑道，“本殿下伺候你喝酒，乖乖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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