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驚愕,我瞠圓雙目難以置信的盯著他。他,他這是何意?懲罰呢?在哪裏?!

    他直勾勾盯著我,不言不語,過於攝人的雙眸令我想逃!我扭動身子掙紮,他卻收緊手臂不給我任何機會,並以額頭貼上我的。

    二次無聲抽氣,我全身頓時僵硬,大腦雪白空無物,眼前這雙離我近得不能再近的眼睛裏閃爍著明亮的光輝,那份狂喜掩藏於光輝中偷偷流泄。

    我驚訝的發不出聲音,怔望。

    他安靜地闔起雙目,長密的睫毛在我的注視下疲憊緩慢地垂下。麵皮微微抽/動,身軀微微發抖,噴灑在我臉麵上的氣息有些灼熱急促。

    我傻眼,一路走來已試想過多種受虐的可能,卻怎麽也未料想會有此幕發生!這太令人意外了,大大的意外!

    心髒“砰砰砰”快速跳動,麵上的溫度隨著他一點一點的收緊手臂而有所上升。吞咽口水,吞咽口水,這是我現下唯一能做的。

    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會不會先給一顆甜蜜果實,之後再亂棒打死?會不會……困在他懷裏不能動,我胡思亂想,覺得時間過得好慢。他抱了我多久?一盞茶?一柱香?還是兩刻鍾?不曉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他一直摟著我與我額頭相貼,噴灑出來的氣息由灼熱急促緩慢地恢複平穩。終於,他張開了眼睛,張目後的他滿麵平靜,令人生出錯覺,好似先前暴戾與製造曖昧的人不是他!

    我迷糊了,徹徹底底,這又是他人性中的哪一麵?算是溫柔嗎?

    他頭後傾與我額頭相離,鬆開緊圈住我的手臂,雙手背向身後,低沉嘶啞的嗓音隨之而出,“去哪兒了?”

    聞他問,我從空白中回神,甩一甩頭將呆懵甩去,輕聲回道,“那日采摘熏衣草花時滾下了山坡……”當即,將幾日來之事坦白告知。我注意了,我說到從山坡滾下時他麵部肌肉狠狠的抽了一下,眼神陰厲的駭人。

    聽完解釋,他將目光從我麵上移開下調,分別掃過我手裏的瓷瓶與藥包。“拿來給我。”他抻出一隻手,口氣命令,不容拒絕。

    “你想做何?”我一麵問著、一麵將瓷瓶與藥包遞上,雖不解,仍照做,所問與實際行動不搭調。

    他沒有回答,而是走至房門口朝外頭提氣喝道,“來人——”此聲媲美喇叭,怕是府外矣可聞。

    不多時,一名府丁連滾連爬趕了過來,見到我時大大的吃上一驚,驚後狂喜,那喜悅從麵部變化直入眼裏,偽證不得。

    見狀,我忽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怕是我不在的五日裏烈明野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家具都砸了……

    “去,將此藥交給管家,讓他去街上找些病入膏荒的乞丐試服!”說著,烈明野將藥瓶與藥包朝府丁扔去。

    這府丁身手頗為敏捷,先後將接往,應了聲“是”便快速退下。退得如此之急,怕是要將我歸府的消息告知其他人吧。

    烈明野回首望,目光停留在我麵上三四秒的工夫便移開了,邁步離去。

    看看自己空了的雙手,望望他離去的疲憊背影,一股暖流淌過心田。找乞丐試藥,虧他想得出來,莫不是怕藥不妥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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