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眸變得嗜血，癲狂，身上青筋凸起，體內血液都開始了燃燒。
“殺。”
“殺。”
漸漸地，王凡感覺自己好似快要失去理智。
他瘋狂的衝入了那些修士之中，開始了拚命的衝殺。
然而，即便是這樣，都依舊沒有減輕他的痛苦。
這裏的每一名修士，都好像是他一樣。
每次伴隨著一人的隕落，他都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劇痛，也會變得更加癲狂幾分。
痛苦。
簡直太恐怖了。
短短的時間，他就被斬殺了千萬次，撕裂了千萬次。
這種痛苦，簡直無法忍受，比淩遲都要恐怖無數倍。
“不，不，該死的，這裏是什麽地方，殺，殺，我要殺。”
王凡壓抑的怒吼著，眼神也在癲狂和清明之間不斷轉換著。
“這應該是考驗吧，我不能失去神智，絕對不能。否則，便無法通過考驗，無法得到機緣。”
他極力的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不要迷失。
因為他知道，一旦徹底迷失，徹底癲狂，那自己將再也無法活過來，將會變成一尊隻會殺人的惡魔。
王凡雙手捂住耳朵，閉上了眼睛，強壓著內心的暴躁情緒。
可即便是這樣，都依然無法改變什麽。
那些畫麵，那些場景，依舊如同電影畫麵般，不斷的在他眼前閃爍著。
每次有人倒下，他依舊會感受到痛苦。
他想要不顧一切的殺戮，但卻是強壓著，不讓自己失去控製。
漸漸地，廝殺聲變得小了起來，對壘的雙方修士，也是變得越來越少。
王凡緩緩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眼睛，七竅，都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渾身都被鮮血和汗水浸透，整個人看上去，也是極其的狼狽。
當最後一名修士倒下的時候，王凡震驚的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戰台之上。
他眼睛依舊猩紅，隻保留著那殘餘的一分理智。
“他們都死了，你為何不死，你為何不死，去死吧！”
就在王凡的理智即將被癲狂徹底取代的時候，一聲充滿著滔天殺氣的怒吼，忽然傳入他的耳內。
下一刻，一杆長槍自半空出現。
嗖地一聲。
長槍如龍，從天際筆直落下，直直的向著王凡紮去。
這一槍，就好似要將王凡徹底毀滅一般。
在那種威壓之下，王凡感受到了無邊的恐懼。
他想要跪下，想要臣服，想要求饒，想要受死。
但這種種情緒，隻是刹那，便是被徹底摒棄，被暴怒替代。
“滾，該死的是你，是你！”
王凡忍不住癲狂的怒吼了起來。
伴隨著怒吼，他陡然起身，一頭向著那杆長槍衝去。
人在半空，理智便是已經徹底消散，同時一拳轟去。
轟隆。
一聲巨響。
長槍湮滅，王凡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眼神卻是徹底恢複了清明。
一種舒爽的感覺傳來，他看著身下那殘破的戰台，有些茫然。
就在這時，眼前的畫麵如鏡子般破碎，場景變換。
當一切恢複正常時，他出現在了一座充滿了曖昧氣息的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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