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在分針與時針相遇了幾次後，時間已經臨近中午。
但在九十九創造的空間裏，並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逝，因為這個空間中，沒有太陽，而周圍的環境亮度，也不會發生變化。
“11點22。已經堅持60分鍾了？”看著手中的懷表，九十九如是想道。
“這……應該足夠了吧？以柯城守城的平均時長來說，這……應該已經完全夠用了。”想完，99收回懷表。
“不過……從六點到現在也就5個小時吧。算上休息時間，她們最多練習了4個小時。”九十九推了推空氣眼鏡。
“而四個小時，就練成了這種身法與戰鬥方式……嘖，哎。”
看著地麵上，能在2000低級惡魔包圍中，持續戰鬥的倫和千夏，九十九眉頭一錯，難以置信的苦笑著。
“真是不知道該佩服誰了，是佩服她們的天賦呢？還是佩服她們有幸遇到了個好老師呢？還是該佩服我這學習效率魔法呢……哼~”
看著在一邊和惡魔近戰、一邊閃避激光、防禦激光、發射激光的兩個少女，九十九雙手環胸，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是一種類似於‘畫師審視自己作品’時，所特有的一種滿足與自豪的笑容。
但緊接著，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哎，真是的，有必要這麽認真的幫她們嘛？”九十九的眸光黯淡了幾分，呆滯的表情裏，隱約透露出一份自責。
“說到底，就算自己因為玄奈……情緒失控。也不得代表會因為她們而情緒失控吧。”
因為覺得‘因別的女人而失控有些對不起安娜’，所以，九十九在此刻猶豫了一下。
“而且說到底，她們有什麽‘被教導的必要嗎？’”
九十九眸光一偏，環胸的右手，微微掐了掐左臂。
“我承認，她們確實有點可愛，但也沒別的優點了吧？沒錢沒勢、還有些喪，還毒舌……還有點欠……”
九十九蹙起眉頭，一臉受氣的模樣，水靈靈的赤瞳閃爍著幾分不情願的怨念。
可就在這一瞬間，九十九莫名想到了之前這兩個小蘿莉的告白。
——我喜歡你！想跟你結婚！所以別想讓我討厭你啊啊啊啊呃啊啊啊！！
——我也想和小九結婚！
“哼……”九十九的眉頭慌亂地顫了顫，並在1秒後沉下。
同時，臉上也浮起緋紅。他的眸光害羞地逃向遠處。可嘴角卻不受控製地不時勾起。
單看那逃避的眸光與沉下的細眉，毫無疑問，他是不悅的。
單看那緋紅的臉頰與不時勾起的嘴角，不用多說，他是開心的。
而當這兩者混合的此刻，不必多想，他傲嬌了。
“真是夠了……”
【隱藏D1：我煩躁地自嘲著，沒有去控製那因跑題而傲嬌的表情。之所以說是跑題，是因為我早已清楚自己教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小蘿莉的目的——我知道，我就是害怕黑化，才教導他們的。但我不想承認，因為總感覺，承認這句話，就等於承認自己的脆弱。而承認脆弱，就等於選擇放棄安娜——如此脆弱，還想著和安娜在一起，簡直是故意去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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