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是在遊戲裏,還是在動漫裏,我所自居的,永遠都是上帝視角。或者說,是抉擇的一方。

    我從來沒有站在過‘被害者’角度去思考過。當然……也思考過,隻不過,沒有深入思考。

    而在那一刻……在她告訴我陷害動機的那一刻……

    我明白了,那是何種…難以言表的絕望…

    ‘電車難題’曾經在我的遊戲群裏,風靡了一段時間。那些一些沙雕圖,我也仍記憶猶新。什麽雙軌漂移,來回摩擦,循壞軌道。以及小孩子直接把軌道一側的人偶拿起,隨後放到另一側的軌道,最後捏著玩具車,直接完成全殲。

    當時自己還被那些傻D圖,惹得狂笑。

    可是現在,我卻難以笑出……

    我不再是冷眼旁觀的上帝,也不是礙於道德、麵臨選擇的抉擇者,而是一位躺在鐵軌上、等待死亡的‘被害者’。

    我的眉心發酸,霎時,意識化為模糊的畫麵:

    我就靜靜的站在鐵軌上。而在我旁邊的鐵軌上,是數十萬、完全陌生的紅魔族。這些陌生人一直延綿到我看不到的、鐵軌的盡頭。

    巨大的電車廂駛來,而巧露就站在車頭。

    下一刻,電車逼近,畫麵化為紅色的火焰。

    我,確實有資格找巧露複仇。可是,除了我以外,那些獲救的紅魔族會去報複巧露嗎?如果我的不再是受害者,而是旁觀者,或者是被救的一方,我又去報複巧露嗎?

    很明顯,不會去報複,甚至可能會去感謝……

    我感覺自己是在偷換概念,因為我是被害者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但同時,我又覺得不是在偷換概念。因為在自己原本的世界中,根本不可能發生被殺者複活的可能。更不存在,被殺者突然覺醒,並且在身體回複如初的基礎上,變得無比強大,直接滿級的情況。而且自己之所以覺醒,也正因巧露對自己的背叛……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或許應該感謝她。

    ——不對,我想這些幹嘛……

    突然,我意識到自己思考的方向,已經偏離本源。

    故此,我在心中,重新提醒了一下自己:自己是為了看清那個模糊的東西,才思考的。不是為了思考這些道德問題,更不是為了理清得失。

    ——所以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我究竟是想知道什麽?

    我略顯煩躁的自問著。因為我感覺到,自己心中的壓抑感正在一點點消失。這樣下去,自己的大腦可定會一片空白,並喪失思考能力。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隱約的覺得,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並且如果現在自己無法看清,以後可能再也無法看清了。

    故此,我加快了思考速度。

    ——自己剛才,是為了看清那個東西,所以才開始回憶‘巧露那天的所作所為’。並得到了‘國家的名義’這個‘接近那個東西’的信息。可是,卻在之後的思考中,偏離了……

    ——所以…既然深入思考是偏離的,那就…橫向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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