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凰對夜傾城的感情,一直都很簡單,無非就是美人傾城,一見鍾情罷了。

    夜傾城搖搖頭,“不能跟他,琴師了,會製造出我已死的假象欺騙世人,屆時,他便當我死了吧。”

    輕歌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她抿緊紅唇深深的望著夜傾城,許久,道:“那你為何要告訴我?”

    夜傾城張嘴,卻是一個字都不出來。

    她怎能,她是怕自己死了,輕歌會擔心。

    但她從未想過,若她人間蒸發杳無音信,北凰又會如何。

    “跟北凰吧,即便不是男女之情,你們也算是朋友,也該知會一聲。”輕歌道。

    夜傾城乖順的垂下頭顱,“好。”

    “你在琴音方麵的造詣非同一般,放眼四星大陸也是獨一份,既能被諸神域的琴師看中,那便是機緣,是去是留全在你自己,別為別人而活。”輕歌道。

    夜傾城的心思,她很了解。

    “是。”夜傾城應了聲。

    夜傾城望了望輕歌,旋即離開屋內。

    北凰在長廊處等候許久,見夜傾城出來,他驀地抓住夜傾城的手。

    似乎唯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隻要夜傾城不在他的視野之中,他的心髒和靈魂都很空蕩。

    許是這份感情太渺然了,他患得患失,陰晴不定,恨不得將夜傾城時時刻刻綁在身上,走哪帶到哪,哪怕是沐浴如廁也不願解下。

    他知道,隻要他一鬆手,夜傾城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所以,他不能,每時每刻都不能鬆懈,不能給她任何可以遠去的機會。

    夜傾城低頭看了眼緊握的手,皺了皺眉,“我要走了。”

    “走?去哪?我也一並去。”

    “你是北月的皇上,不要胡鬧。”夜傾城眉頭擰的更緊了。

    “下人誰不願稱王稱帝?我若離開,自有千萬人前仆後繼。”北凰揚眉,笑道:“社稷之事我都已打點好,各處災之地我已有了解決之法,正在實施,如今落花城諸人擁戴輕歌,輕歌便是落花城的城主,她更是四國之王,有她在,四國境內必是祥和,安居樂業,不用擔心危險。”

    北凰雙手扶著夜傾城的肩膀,道:“下之大,何處不危險?你一個姑娘,東奔西跑,刀林劍雨裏走過多不安全,劫財也就罷了,北月國庫多的是材地寶,若是劫色……”

    至此,北凰抓緊了夜傾城,“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夜傾城往後退了幾步,“我不希望帶著一個包袱,當然,身為朋友,我很感激你的慷慨。”

    北凰眸色暗沉,原來,於她來,他不過是個包袱。

    朋友?

    嗬——

    “在我身下嫵媚妖嬈的朋友?夫妻之實都有了,隻差個名分罷了,你所的朋友,我不知道是誰,我也不關心,我隻知道,除非死,若不然,我不會放手。”

    北凰將那失望無奈掩埋在眼底,他扣住夜傾城的下巴,湊在夜傾城耳邊,深沉磁性的嗓音富有穿透力,熱氣噴灑在夜傾城耳邊,細嫩冰涼的肌膚卷起了熱氣,夜傾城渾身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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