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北凰收拾好東西,在夜傾城的逼迫下,又服食了幾瓶藥劑,兩人這才纏著食血藤,準備下滑至壓低。

    北凰背著伏羲琴,摟著夜傾城。

    哪怕遍體鱗傷,哪怕狂風如刀,此時此刻,他竟覺得,底下,再無比他還要幸福的人了。

    他的懷裏,是他的整個世界。

    北凰很吃力,夜傾城一手勾著北凰脖頸,另一隻手抓著紫色藤蔓,試圖為北凰減輕點負擔。

    “不要亂動,不然,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北凰嗓音嘶啞低沉,富有磁性,他停止了往下滑的動作,湊在夜傾城耳邊,噴灑出熱氣,似有電流竄過夜傾城全身,酥麻難耐。

    夜傾城不解的看著北凰,控製不住自己?

    幾個意思?

    夜傾城與之對視,片刻,如夢初醒,恍然大悟,若臉頰沒有毀容,隻怕早已羞紅一片。

    她惡狠狠剮了眼北凰,北凰笑的誇張。

    夜傾城故作淡定,冷漠徹底,血液卻是滾燙的。

    夜傾城無奈,這懸崖中央,峭壁之巔,異常危險,北凰腦子裏竟然還裝著齷蹉思想。

    殊不知,隻對她一人齷齪。

    夜傾城悶聲,一言不發,不再亂動,摟著北凰。

    她不是扭捏之人,話既已出口,她便認準了北凰,隻要北凰不負她,她便不會走。

    當然,有些話,現在,為時已早。

    夜傾城以為,她對夜輕歌,換而言之,是男女之情,她想要的,不過是陪在夜輕歌身邊,默默守護,隻要看著夜輕歌,她便能感受到出奇的溫暖。

    這種感覺,讓她眷戀,依賴。

    如今,北凰賦予她,另一種依賴。

    她貪婪北凰身上的氣息,凝視她時溫柔的眼神。

    北凰帶著夜傾城,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到崖底,與上回不同的是,食血藤有足夠的長度,北凰不必用鮮血激發食血藤,使其生長。

    北凰見多識廣,夜傾城也見過許多人,可她對食血藤,一無所知,隻能推測出北凰是利用山洞裏紫色的藤蔓去崖底撿伏羲琴,卻不知,北凰下懸崖,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流了多少血。

    “這藤蔓,好長。”夜傾城問:“是藤蔓原始的長度嗎?”

    “是的。”北凰目光一閃,道。

    夜傾城看了看北凰,不再話。

    到了崖底,兩人從食血藤上下來,這裏,偏僻,人跡罕至,景致極美,山丘一重壓一重,在雲霧下,飄渺如煙,似宮仙境,溪流清澈見底,旁側山路,兩邊是百年茁壯大樹,還有幾顆倒地的枯樹。

    世外仙境。

    夜傾城腦海裏飄過四個字。

    北凰身體虛弱的很,可他還在堅持,笑容滿麵。

    他讓夜傾城在溪流旁的枯樹上坐著,自己則是從空間袋裏拿出了一把壓箱底的砍刀,朝前走去,尋一些枯樹,挑選出好的木頭,用砍刀削去壞死的部分。

    整理好枯樹木頭後,北凰用砍刀,將生長於土的樹木劈開,他用的不是斧子,劈起來相當困難。

    北凰站著,滿身的汗,傷口裂開,血液噴薄。

    他回頭看了眼夜傾城,夜傾城乏了,靠著枯木而睡。

    即便夜傾城毀容,北凰仍然覺得,此情此景,佳人如斯,賞心悅目。

    北凰喘了會兒氣,繼續幹活,直到日落西山,北凰劈出了好幾棵樹,再將這些樹,劈成能夠構架成屋子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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