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將軍是玄月關龍虎猛將,為帝國鎮守玄月關,本王怎會怪罪於你?”輕歌看著龔耀祖,從容不迫道。

    龔耀祖一愣,他聽劉坤,四國王心思難測,手段厲害,還想著不過一個丫頭,能有什麽本事。

    在龔耀祖這種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的猛將眼裏,夜輕歌,年僅十七,又是女子,會成為四國王,完全是僥幸,她在帝國之中,除了屠殺軍外,並未有實權,不過是個華而務實的稱號罷了,隻為團結四大帝國,而屠殺軍,十幾年過去,一群散兵,也能稱之為軍隊?

    龔耀祖刻意怠慢,本以為能激怒夜輕歌,沒想到對方風輕雲淡,好似渾然不在意。

    龔耀祖臉上浮現一抹笑。

    有意思了。

    “王上英明。”龔耀祖道。

    輕歌看了眼龔耀祖旁邊的武士,武士手裏的鐵鏈困著一頭凶獸,那凶獸雙眼放射出紅光,嗜血而生,戰意衝。

    輕歌敏銳的發覺,當龔耀祖出現的刹那,北鷹身體顫抖了下,之後,那雙眼睛裏,充斥著滔的恨意,若非有強大的自製力,隻怕早就衝上去,將龔耀祖給生吞了。

    輕歌神秘的笑了,而後看了眼身後的家丁,道:“都坐著幹嘛,沒聽到龔將軍他腿上有傷嗎?還不快拿把軟椅來給龔將軍坐,最好鋪上絨毯。”

    家丁一愣,而後慌慌張張地離去。

    龔耀祖的臉,此刻黑如鍋底。

    他是一名武將,宴席上別人都坐木椅,他坐軟椅,豈不是他像個娘們,平白惹人笑話?

    可關鍵是,是他腿受傷,現在若是收回之前的話,那就是欺君了,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坤見龔耀祖吃癟,眸光寒了幾分,他早便跟龔耀祖過,不能把夜輕歌當做十七歲的丫頭對待。

    三萬屠殺軍,數量雖不多,卻勝在精,三位上將,個個都是二劍靈師,後創造的刑戰隊,實力也不容覷。

    劉坤覺得,莫跪下,即便是磕頭,也沒什麽,龔耀祖為了不對一個女娃下跪,反而讓自己吃癟,那就自損形象,陰溝翻船了。

    對付這種女人,不能爭利,得圖長遠發展,大業宏圖,屆時,隻要一擊,夜輕歌一行,便會潰不成軍。

    “王上,末將是武將,怎能跟個娘們似得……”龔耀祖皺了皺眉,試圖改變輕歌的決定。

    輕歌喝了口梨花釀,桌上蜷縮的狼慵懶的張開嘴,打著哈欠。

    她懶懶的看了眼龔耀祖,一改適才的溫和,漆黑雙瞳深不可測,宛若深淵般,與之對視的龔耀祖一陣心驚肉跳。

    他殺過很多人,染過太多血,練就這一身的膽識氣魄,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人鬼俱顫。

    隻一瞬,輕歌雙目柔和了起來,“龔將軍,言下之意,是,女人侮辱了你?既然龔將軍如此看不起女人,又知不知是誰十月懷胎辛苦將你帶到世間?都吃水莫忘挖井人,龔將軍這樣話,龔老夫人聽見,想來也會寒心,而不孝之人,又怎有忠義之心,能保家衛國?”

    手掌朝椅把上一拍,整個大院,好似都處在陰雨之下。

    輕歌冷冷的看著龔耀祖,道:“龔耀祖,本王看你糊塗了,北月帝國不需要糊塗不孝之人來保衛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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