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無力的滾在地上,手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該死的!

    身體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出問題,她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前方是火海刀山,他還想保護她。

    如今,恐怕他竭盡全力,連自身都難保了。

    曙光罩莽莽大地,穹之上有鷹隼呐喊。

    西尋國,舉國同慶,百姓齊歡。

    “女皇,這是鬼王三年前特地秋山派人秘密織成龍袍,昨日才拿回來呢。”俊俏的宮女拿過一件明黃龍袍,熠熠生輝,金燦燦的。

    “三年前?”

    輕歌拿著螺子黛畫眉的手一僵,在眉骨以外的地方劃出了一道髒汙的痕跡。

    宮女點頭,真的問,“是呀,三年前,鬼王派出去的人是我的舊友,所以我知道,以前還以為鬼王想篡位呢,沒想到是給女皇鋪墊前路。”

    輕歌不言,轉頭與雲月霞李富貴二人對視。

    “你先出去。”輕歌道。

    宮女愣了愣,看著手中的龍袍有些傻眼,“可是登基典禮馬上要開始了。”

    “出去。”輕歌神態冰寒。

    宮女執拗不過,隻好心翼翼的把手裏的龍袍放在錦玉托盤上,和另外幾名宮奴一同退了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鸞鳳宮,死寂。

    “這個局,三年前就開始布了?”雲月霞訝然問。

    李富貴抬起手,指腹輕輕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三年前,夜姑娘貌似還在北月,是個不起眼的廢物,臉上還帶有半邊臉的胎記。”

    “對。”

    雲月霞點頭,脫口而出,“我敢斷定,背後之人,絕對是占卜師,而且其占卜之術是宗師級別的,否則怎能斷定預言未來之事?如果是占卜師的話,就難辦了,輕歌……”雲月霞凝視輕歌,鄭重道:“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否則你會被毀了的。”

    輕歌抿唇。

    “你還有別的辦法?”李富貴眼中閃過一道光,問。

    雲月霞點了點頭,道:“明月囚歌上記載的是處子女子,關鍵詞是處子——”

    言語之聲戛然而止,她緊盯著輕歌。

    李富貴右手半握拳掩於唇前,幹咳了一聲,撇過頭看向別處。

    雲月霞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虛無之境裏,姬月臉色發白,若真有實施這個計劃,輕歌一定會找他,可以他現在的身軀,做不到。

    “給我些時間,讓我考慮下。”輕歌道。

    她雖陰狠歹毒,但她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對某方麵的事情雖在組織裏特意學習過,也懂的一些,可她……到底是沒經曆過。

    “登基為皇之後,你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不能再晚了。”雲月霞肅然。

    輕歌點頭,“我知道。”

    半個月,算是極限了。

    雲月霞晝夜守在她身邊,能第一時間發現她靈蓋上的氣運,一旦有要變色的現象,就不能有半分的猶豫,必須迅速遏製。

    李富貴抓了抓後腦勺,“那個……我還是純情處男。”

    輕歌:“……”

    饒是一向雍容鎮定的雲月霞,聞得此言,也是忍不住翻了翻倆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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