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樣,一旦黏了上去,至死方休。
輕歌湊在吳有錢的耳邊,熱氣噴灑在男人皮膚粗糙的臉上。
吳有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傷口上不斷流出的鮮血把衣裳染紅,他身體痙攣,顫抖不已,像是上癮了似得,完全停不下來。
男人雙眼裏有了一抹生機,還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殺意在淳淳流動。
活著,才能殺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他還活著,忍辱負重,便能將今的委屈,全部還給她。
他日,他定要狠狠羞辱這猖獗邪魅的少女,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是,少女的話,卻讓他萬念俱灰,心如死水,寒氣從膝蓋蔓延而出,直衝靈蓋。
“那麽,你為我去死吧。”
蠱惑人心的聲音,猶似黑白無常,勾人魂魄。
少女眼裏,燃燒著濃烈的殺意,她執著明王刀,要將男人的脖子捅去。
她情願以狠辣之名在世,也不想留任何一個禍患在未來的某一,殺她個驚慌。
“放肆!給我把刀放下!”嬌蠻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看去,卻見一行人,騎著烈馬而來。
馬上的女子身著紅衣,眉目英氣,清秀富貴,時而有血氣一閃而過。
女子三千青絲,用火鳳簪挽起,端莊雍容,儀態萬千,亭亭玉立,姿態出眾。
“鎮長怎麽來了?”人群裏,有人驚訝出聲。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這吳有錢,和鎮長有一腿,當然,這都是傳言,傳言啦。”
“亂話,心鎮長割了你舌頭,不過話回來,我也聽有段時間,吳有錢時常往鎮長府走,至於是去幹嘛,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現在看來,不定兩人之間真有什麽關係,隻是可惜了,鎮長生得香國色,便宜了吳有錢。”
“現如今,你們要擔心的,應該是這狂妄的丫頭吧,她斷了吳有錢一隻手,還想殺了吳有錢,你們覺得,鎮長會放過她嗎?”
“這丫頭的白發,和迦藍院長之徒北月安國侯怎麽那般相似。”
“我可聽,夜輕歌被趕出了迦藍,你們知道嗎,她這個院長徒弟,竟然在洛麗塔測試的時候拿了最後一名,真是搞笑,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
越往後,越是不堪入耳。
輕歌眸光漠然,冰絲轉冷,拿著明王刀的手,白皙細膩,斑斑鮮血沾在上麵,猶若冰雪地裏迎風怒放的紅梅,又似奈何忘川,在荒蕪黑暗裏,徐徐而開的曼沙珠華。
當青石鎮鎮長聲音響起時,輕歌拿著明王刀的手,隻是凝滯了一瞬,片刻後,在一眾驚愕的注視之下,往吳有錢的脖頸,捅去!
“你敢!”
紅衣女子躍下烈馬,雙目充血。
她是青石鎮的王,至少在這個鎮上,誰也不敢忤逆她的話。
輕歌不為所動——
臉已撕破,事情也到了如今的地步,再無回頭路可走。
青石鎮長又如何?
夜輕歌這個名字,得罪的人,還會少嗎?
想殺她的人,光是排隊,都可從北月排到南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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