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

    夜家。

    眾人離去後,秦嵐留下來收回殘局和準備明日需要的東西,還有剩餘的對戰名單,族比是夜家的大事,不能大意。

    “夫人臉色不好,可是病了?”

    清越的聲音忽的響起,秦嵐驀地回頭看去,夜無痕靠在一棵樹上,朝其眯起眼睛笑,有幾分愜意。

    “夜無痕?”秦嵐冷笑,“你就隻會些風涼話?”

    “我再怎麽也是夜家的少主,怎麽可能隻風涼話。”夜無痕朝前走去,他目光犀利如劍朝兩側丫鬟奴才們冷掃過去,頓時,適才還在打掃的奴才們,竟是乖乖退了出去,秦嵐緊皺著眉頭望著逐步朝自己走來的夜無痕。

    夜無痕在秦嵐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聲線低沉沙啞,“夫人,這些年你們對夜輕歌可一點兒都不好,若是她強大起來了,你猜她會幹嘛,要你是她你會幹嘛……”

    秦嵐瞳孔微微緊縮,若她是夜輕歌,她會把當初欺辱她的人全部連根拔起,絕不留情。

    夜無痕見秦嵐臉色浮現憤怒的表情,勾唇一笑,轉身離開,步伐看似平穩,隻是頃刻之間便不見了人影。

    空蕩蕩的練武場,無數席位都未曾坐人,石台上似乎還有鮮血的味道,秦嵐放在椅背上的手緊抓著椅背一角,椅背出現了如蜘蛛絲般的裂縫,以秦嵐的手為中心朝四周無規則的擴散,“嘭”的一聲,椅子化為一堆木屑。

    “夜輕歌,這夜家,還容不得你來放肆!”

    一字一字,好似在咽喉最深處徘徊了無數遍才釋放出來。

    暗處,紫色袍擺的一角猶似曼陀羅盛放,夜無痕半邊臉埋在陰影之中,半邊臉被殘陽的光火照得生輝,他望著秦嵐的身影,唇角噙著一抹涼薄的笑。

    既然出手,他就不會收手。

    末日,降臨。

    “夜羽,你知道嗎,從母親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是人了。”夜無痕自嘲道:“我是個魔鬼,狼心狗肺的劊子手。”

    夜無痕身後,夜羽負手而立,輕裝幹練,紅杉罩身,她望著麵前男子的身影,苦澀的笑著。

    風月閣。

    梁浮入軍,殷涼刹也沒有呆在夜家的理由了,便在今日族比結束之後離開夜家。

    輕歌與夜傾城才剛走近風月閣,便看見了站在風月閣門口的夜晴染和夜萱二人,待輕歌二人走得近了些,夜晴染複雜的看了眼輕歌身後抱琴的夜傾城,眸光微閃,忽然曲起雙腿猛地跪在了輕歌麵前。

    輕歌沉默不語,冷冷的望著跪在腳邊的少女。

    “三姐,晴染願意跟著三姐,誓死追隨。”夜晴染道。

    “理由。”言簡意賅的兩個字。

    “活下去。”夜晴染抬頭,眼眸裏裝著的全是燃燒的希望和甘願為之而死的意誌。

    隻要能活下去,哪怕不擇手段,哪怕不人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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