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秀拎著煤油燈,又照了照,“不對…這是……鄭慶陽?”

    任貴和也低頭瞅了一眼,“真是……那個王八蛋……就該踢死他……他害麗美瘋了……你別攔著,老子要弄死他!”

    任貴和又發狠朝鄭慶陽的腦袋瓜,踢了好幾腳。

    劉豔秀攔也攔不住,也不敢喊,壓著嗓子,急死了罵道:“別人弄死他的,你再踢,就是你殺的人了,你個豬腦子啊……”

    任貴和卻不管那一套,“弄死他,我把他剁了喂狗去!”

    劉豔秀當當初還想著,敲鄭慶陽的竹杠,讓他娶了任麗美。

    沒想到,鄭慶陽這個廢物,被人打斷了腿,成了殘廢,連那個鐵飯碗的工作,也弄丟了。

    她對鄭慶陽也是恨的想要弄死他。

    她那些謀劃,全都打了水漂兒。

    就算鄭慶陽還活著,也是個廢人,一點兒用都沒有。

    廢物點心,死有餘辜!

    劉豔秀沒攔住,任貴和踢了一通,鄭慶陽徹底沒有了動靜兒。

    等任貴和那股怒氣發泄完,被冷風一吹,腦子才回過神兒來。

    “這……小王八蛋死了……怎麽弄……弄個沒人的地方呀,對對……不能讓人找著……”

    任貴和的腦子難得冒出了想法。

    劉豔秀恨他蠢,但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你把人塞進袋子裏頭,趕緊拖遠點兒的地兒……”劉豔秀一邊罵任貴和,一邊飛快的合計著怎麽處理幹淨了死人。

    “那邊兒有個水坑子,把人扔下去……邊上都是野草,長了一人多高,誰也看不見。”

    任貴和見腳下正好有幾個化肥袋子,直接拿起來,把鄭慶陽頭朝下,塞進了袋子裏,在地上拖著走。

    劉豔秀又攔著他,“不行……拖著走,地上留下一道印子,旁人一看不就知道了……”

    任貴和一愣,這麽弄不對,那該怎麽辦呢?

    “你說咋弄?”

    劉豔秀說:“你就是個豬腦子,背上呀!”

    任貴和聽話的哎了一聲,提起袋子,往身上背。

    背了好幾次,都沒有背起來,“這死的怎麽這麽沉啊……”

    劉豔秀催促他:“快點兒,別磨蹭了!”

    任貴和喝假酒喝得手腳沒有力氣。

    “一個人實在是弄不動,你跟我一塊兒抬吧……”

    “任貴和!你就不是個男人!怎麽這麽廢物啊你……”劉豔秀嘴裏罵著,為了快點兒處理掉鄭慶陽的屍體,她隻能上去搭把手。

    任貴和把煤油燈的提手,用牙咬著,叼在嘴裏。貓著腰走在前頭。

    劉豔秀抬著腳那一頭兒,走到後頭。

    兩個人,把鄭慶陽抬到水坑邊上,剛要扔下去,劉豔秀又想起來,屍體讓水泡了,恐怕就飄上來了、

    “不能讓他飄上來,你往袋子裏塞碎磚頭,壓住分量,就不能上來了。”

    這個水坑旁邊有些磚頭,直接裝進了袋子裏頭。

    撲通一聲!

    一坑死水,砸出一個水花兒,蕩起一圈圈兒波紋,又很快恢複了一潭死水的平靜。

    任貴和和劉豔秀這才往回走,為了不留下腳印,還特意饒了個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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