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手電筒,一隻手 從裏麵把鄭慶陽拎出來。

    扔到路邊的草叢裏。

    鄭慶陽像是一條死狗,一聲都沒發出來。

    他的腿折了,頭和臉也都爛了,一打開車後背箱,就又一股血腥氣冒出來。

    濃濃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

    周延東又拿著手電筒,往車裏照了照,還好提前鋪了化肥袋子,不然弄髒的車,肯定會留下髒血。

    他把車上的鋪的化肥袋子,也扔下來。

    又重新上了車。

    發動車子,狠狠按了幾下喇叭。

    窩棚裏頭,也亮起一個火星子大小的光。

    是劉豔秀打開了手電筒。

    裝著幹電池的手電筒,已經用的快沒電了,燈光很暗很小。

    周延東按了喇叭,提醒裏麵的人,然後,就調轉車子,往回開。

    他的車開出去老遠了。

    劉豔秀才想過味兒來,那輛車不是衝著趕他們一家子走來的。

    她合計著,這一片,能有大汽車的人,還帶著喇叭的大汽車,那是隻有謝家的人才能開的。

    要是還有別人,也隻有周延東了。

    沒錯,她要是沒猜錯。

    那輛車,喇叭那麽大聲音,應該就是周延東開的那輛車。

    她拿著還剩一丟丟電的手電筒,躡手躡腳地,從窩棚的塑料布裏爬出來。

    她要不出去看看,她也不敢睡著。

    周延東已經把他們一家子趕出來了。

    她也沒法報複周延東,更不趕再報複唐初雪。

    要說周延東能弄死他們一家,她也是沒力氣反抗的。

    周延東還過來是要做什麽呀?

    劉豔秀拿著手電筒,那點兒光,連路都照不出來。

    她隻是拿著壯個膽子。

    任貴和那個窩囊廢,廢物一個,讓他出來,他都不敢。

    她兒子也傻了,男人也廢了,周延東也不可能再往死裏逼他們了。

    劉豔秀一步步摸著黑,走過去。

    踩著雜草,走到路邊。

    她眯著眼,也看不清楚,手電筒的光,比剛才她爬出來的時候,還要暗了。

    那點兒燈光,跟個豆差不大。

    劉豔秀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汗毛到豎起來。

    一腳踩在塑料袋子上,滋滋啦啦的聲音,嚇得她身子一顫。

    媽呀,不看了……愛是什麽是什麽吧!

    她往回走,一步邁出去,就被地上的東西,絆倒了。

    手電筒也滾到一邊。

    她兩眼一黑。

    什麽都看不見了。

    伸手去摸手電筒。

    伸手摸到一個胳膊,血腥的氣味兒讓她惡心得想吐。

    好容易,摸到了手電筒。

    再低頭一看,娘哎……

    她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死人。

    就躺在地上,她還趴在了死人旁邊。

    “啊!”

    劉豔秀尖叫。

    “啊……啊……死人啊……”

    叫聲在安靜的夜裏,尤為刺兒。

    “啊……殺人啦……”

    尖叫聲,終於驚動了任貴和。

    任貴和從窩棚裏爬出來,“老婆子……你鬼叫什麽啊”“

    “殺人啦……”劉豔秀連滾帶爬地,往窩棚的方向爬。

    她摸了一手血,嚇得腿軟,根本站不起來,隻能四隻腳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