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發出警告的犬吠聲,門口的動靜兒就消失了。

    周延東料到許是昨天登記的人,有些早到了。

    他跟唐初雪說道:“先吃飯吧。”

    唐初雪朝門口看了一眼,也猜到是誰會來。

    “好。先吃飯。幹活也要吃飽了再幹。”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嗯,這個粥好喝。”

    又拿了一個饅頭,加了點兒小鹹菜。

    周延東拌的鹹菜,還加了香油和香菜。

    她喝了一碗粥,還想喝,舔著嘴角,問,“還有嗎?”

    周延東拿過她的碗,“有的是,你盡管吃。”

    他又去廚房,盛了一大碗,遞給唐初雪。

    “多喝點,蝦仁我都給你盛進碗裏了。”

    唐初雪這些日子,也吃越想吃,胃口大開。

    周延東就變著花樣給她做,她愛吃的。

    唐初雪喝了熱乎乎的粥,鼻尖還有點兒出汗。

    唐初雪雖然不做飯,但收拾碗筷的活兒,還是象征性地幹了一下。

    每次,周延東就把她擋到一邊,“行了,你換完衣服了,一會兒弄髒了,我來吧。”

    周延東把飯桌收回完,才去換衣服。

    唐初雪跟著走近來,在書桌上,看到周延東畫的圖。

    看著這個平麵圖,她有點兒驚奇。

    “這是什麽呀?”

    周延東正在換衣服。

    把睡衣的褲子退下來。

    聽唐初雪問她,抬眼看了一眼唐初雪拿在手裏的圖紙。。

    “哦,啤酒廠的。”

    唐初雪問道:“你畫的圖?”

    周延東說道:“我畫的,那個房子就是你們家的那個院子,你沒看出來?”

    唐初雪還真沒看出來。

    “這是畫的我家的院子……”

    她又仔細看了看,大致的分布,標注了酒廠的各個地方。

    從圖上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她家的院子。

    “你是打算把我家的院子,改造成酒廠?”

    周延東說道:“對。那個地方挺好的,我看過了。”

    唐初雪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麽來,她不懂酒廠,但有件事,讓她不得不問周延東。

    “你居然還會畫圖?”

    周延東扣上襯衣的扣子,“哦,折騰新的酒廠,必須有個規劃,不然人多幹活兒會亂。我昨天又從新畫了一下。”

    唐初雪還是有些奇怪,“這個畫圖,你是跟誰學的?”

    周延東手上扣扣子的動作,略微頓了一下。

    “我看著人家畫過,這個圖紙,又不是畫畫,不要好看,隻要比著尺子,畫出大概的輪廓,就行了,這有什麽難的。”

    這有什麽難的?

    唐初雪失笑。

    這話從周延東的嘴裏說出來,還真無法反駁。

    周延東認字是住在她家養傷,跟著學了兩個月,就學會了。

    他的學習幾乎都不到一整年的時間。

    唐初雪笑道:“我發現,我真是太不了解你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會的?”

    周延東會讀書,這對一個沒上過幾年學的人來說,幾乎等於自學。

    周延東會畫圖,是看著人家畫過圖,他也看會了。

    周延東簡直個小天才,凡是旁人需要下功夫學的,他都無師自通,一看就會了。

    唐初雪一邊收拾桌上的圖紙,一邊感慨。

    她又想到一件事。

    “周延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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