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的都是來蹭周延東的喜氣,想著攀上幾分關係,往後能仗三分勢,好在村裏揚眉吐氣。
看見劉豔秀哭哭啼啼,各個都嫌棄得要死。
“你別衝我們哭呀?我們是喝喜酒了,你來就來,哭喪似的這是幹啥呀?”
周延東的遠房二叔,離著劉豔秀最近,狠狠剜了她一眼,
扭過頭罵道:“真是晦氣!”
旁邊的二嬸子,嘴巴也是個厲害的,直接開罵:
“你哭啥呀……可別哭了,人家這大喜的日子,你
來哭喪一樣,真夠缺了大德的!
劉豔秀被他們兩口子,對著罵,想還嘴都還不上,
氣得那點兒強擠出來的眼淚,一下子就散了。
她扭頭把氣撒在任貴和身上,“當初妹子死了,留個拖油瓶,你就不該攬下來……白操心費力這麽多年,也沒落個好,反倒落了一身的不是……”
她嘴裏罵著,又撒潑撓了一把劉豔秀的
任貴和護著脖子,卻不敢還手。
劉豔秀邊打邊叫嚷。
話裏話外都在數落唐初雪白眼狼,不知感恩。
唐初雪原本想找個機會,把該辦的事情辦完。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著賺錢,沒騰出手裏,收拾任家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
唐初雪對在新房子門外的眾人,朗聲說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周延東的婚禮。今天大家能來,我和周延東很感謝。沒想讓大家看我和任家的恩怨,大家就當是看熱鬧了。”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當著這多人的麵,把事情擺出來。
唐初雪又對著劉豔秀說道:
“我父母的留給我的房子,你們一家還住著呢,既然從此以後,都斷絕了親戚關係,你們最應該做的是,先把房子還給我!”
這話一出,周圍人一片嘩然。
“哎呦……”
“還有這事兒呢……”
劉豔秀一聽她要房子,當即就火了,“你攀上高枝兒,不認舅舅就算了,還……還誣賴親舅舅,這個屎盆子我可不能背。”
周圍也議論紛紛。
“怎麽回事兒呀?還有強占房子的事兒呢?”
“這房子的事兒,老一輩的可能記得,咱們哪知道人家家裏的事兒……”
“唐老師沒得早,那房子是歸了誰,沒準小唐也不知道……”
周延東要替唐初雪說幾句話,但被她按住了。
“我的事兒,我自己來。”
周延東低頭看了一眼,按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骨節纖細修長的手,再抬眼看她。
“我怕你累著……”
唐初雪彎著嘴角兒,笑了笑,說道:“說幾句話,又不能累著。我和他們這點兒事兒,也該了斷了。”
周延東拉著她的手。“我陪著你,我看誰敢欺負你?”
唐初雪把手抽出來。
雖然夫妻手拉手,合情合理,又合法,但到底是在這個保守的年代,又是在更保守的村子裏。
唐初雪對村裏的人,拿老規矩挑剔年輕女性的苛刻,深刻體會過。
她雖然不屑那些,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劉豔秀拿老規矩當令箭,找到詆毀她的由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