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東立即轉身就往外跑,嘴裏喊了一聲,“爹!我先走了!”

    謝德友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周延東已經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老頭兒氣得大罵,“混賬東西!為了一個女人,就什麽都不管了。”

    謝德友坐在旁邊的藤椅上,看著周延東和謝菲菲兩個人,拉扯了一把,結果就鬧得不歡而散。

    周延東還撂下一句話,就溜了,他隻能問謝菲菲。

    “你和東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謝菲菲:“……您想有什麽事兒呀?”

    謝德友被問得一愣,“……我問你呢!”

    謝菲菲沒再說什麽,莫名有些煩躁。

    開車這一路,天挺熱,人也燥熱,再見著周延東,也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她感覺嗓子眼兒都冒火了。

    自己拿了一個茶杯,倒了滿滿一碗茶水,揚手大口喝。又從旁邊的糖罐裏,拿了一塊兒冰糖,放進嘴裏,哢哢咬碎,再吃下去。

    大口喝著茶水,吃著冰糖,甜絲絲的味兒,很緩解焦躁。

    她從小就喜歡這樣喝茶。

    謝菲菲把腳放在茶幾上,四仰八叉地,沒個坐像,看得謝德友腦殼兒直疼。

    “站沒站相兒,坐沒個坐像兒,難怪上次相親,人家沒看上你。”

    這個閨女就是個討債鬼托生的。

    除了讓他頭疼,就是給他製造麻煩。

    謝菲菲卻嘻嘻一笑,“老頭兒,你真想讓周延東娶我?”

    老頭兒是在她生氣時,喊謝德友的。

    在她心裏麵,謝德友就是個古板又封建的“老頭子”。

    謝德友也習慣了,罵也罵不改,就隨她去了。

    “那你想不想嫁給他?”

    謝菲菲沒有回答,反問道:“我要男人有什麽用?”

    “外人提起謝德友來,也算是這一畝三分地上,實力最強的男人了。可你是怎麽對我娘的?我從小看著你們倆男女對打,打得頭破血流的,還是沒離。”

    謝德友皺起眉頭,剛想張嘴罵幾句。

    但,又一想,閨女很少跟他說這麽多話,他一時間又想多聽兩句。

    謝菲菲喝著茶水,眼神倒像是喝下去的不是茶,而是喝了酒一樣。

    “再說……那些個跟著你的女人,哪個不是你高興就理一下,不高興就扔到一邊去。”

    謝德友難得溫和地說了一句,“有我在,東子也不敢欺負你……”

    謝菲菲又哢嚓哢嚓,咬碎了一塊冰糖。

    像是發狠,聽著哢嚓的聲音,又感覺挺痛快。

    “我不想嫁人。不想當任何一個男人的老婆。”

    “要是有一個眼裏心裏隻有我的男人,我可能會考慮一下。”謝菲菲說出來,反而又噗嗤笑出來,“這也是說大白天夢話,胡思亂想,世上哪有這種男人呀?有的話,也不活的哈哈哈……”

    她嘻嘻哈哈地笑著,大聲笑著。

    “哈哈哈,我說什麽夢話呀……”

    謝德友歎了口氣,也沒法再和她說了。

    她剛才和周延東說,什麽女人在衛生院,有想到謝小鵬鬧出人命的事兒,老頭子又歎起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