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麗美這才注意到,唐初雪身後的車。

    車把的前方是飛鴿的牌子,挺紮眼。

    “新飛鴿?這是你的?”

    綠色的車漆,嶄新嶄新的,亮得能映出人影兒來。

    唐初雪:“嗯。”

    任麗美眼裏滿是嫉妒,“這是你買的新車?”

    “你哪來的錢呀?你的工資才二十多塊錢……”任麗美是知道的,唐初雪賺的錢,都讓劉豔秀給拿走了。

    劉豔秀根本沒給她手裏留下錢,才一個多月沒見麵,她哪來的錢呀?

    唐初雪是知道任麗美的慣用招數。

    “我剛發的工資,都買了自行車,手裏也沒有什麽錢了。”

    唐初雪笑了笑,沒給她明確回答。

    讓她自己胡思亂想地猜去。

    任麗美不信。

    才一個月的工資,怎麽可能買得起三百多塊錢的車?

    除非……想到唐初雪是坐著周延東的摩托車走掉的,她立即想到了周延東身上。

    任麗美抬眼看了還在站在一邊的鄭慶陽一眼。

    怪不得她娘總說,唐初雪是個天生的狐狸精,勾搭上了一個周延東,又勾搭上鄭慶陽,勾三搭四的不正經。

    她故意問道:“是那誰……他給你買的吧?”

    她雖然沒有說出來那個誰,倒底是誰,但她瞥了一眼鄭慶陽,那眼神是直接明白,那誰肯定是個男的。

    唐初雪一邊收拾攤子,一邊隨口說道:“這輛飛鴿是我自己買的。你不信?你問問鄭慶陽呀,我就是在他上班的供銷社買的。”

    她又抬起眼睫,看鄭慶

    陽一眼。

    把他拉出來給自己作證。

    此時,鄭慶陽因為被她懟得張口結舌,有些尷尬,一時間又被她點名,他微微一怔,方才回過味兒來。

    唐初雪剛才是吃醋,雖然生了氣,說話不客氣了點兒,但心裏沒有把他當做外人。

    女人喜歡耍小脾氣,他一個大男人,就得哄著點兒唄。

    鄭慶陽連忙開口力證,“小雪是自己花錢買的車,跟旁人沒關係。”

    他對任麗美說道:“你別亂猜。”

    任麗美訕訕地扭著手指,“我也沒說誰呀……是小雪多心了,我就隨口問問,沒猜是誰給她買的。”

    雖然任麗美沒有說出周延東的名字,但鄭慶陽也能猜到。

    這些天他也打聽到了,不少關於周延東和唐初雪的傳聞。就連唐初雪能進去服裝廠,也跟周延東有關係。

    周延東不過是狗仗人勢,現在他捅了一個大簍子,隻能吃不了兜著走。

    不管是什麽結果,反正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失去了謝家這個靠山,周延東什麽都不是,往後也沒有臉,再糾纏唐初雪了。

    想到這裏,鄭慶陽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唐初雪利落地收拾起了攤子,又對鄭慶陽說道:“還得麻煩你一下,我要去供銷社,給我舅舅買些營養品,捎回去。”

    鄭慶陽一聽這話,頓時有了笑臉。

    剛才他說的話,唐初雪還是聽進去了。

    “你還跟我客氣什麽呢……”

    唐初雪又似乎不想讓他誤會,解釋道:“隻是請你

    幫忙帶一下我表姐,我騎車帶著這些布,帶不了她。”

    以任麗美剛才對鄭慶陽的態度,她肯定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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