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鄭慶陽的爹娘就找到他們,把他帶了回去。

    而唐初雪也沒有地方可去,又回到了舅舅家。

    鄭慶陽的娘在任家門口大罵,她成了一個勾引自己兒子的破鞋。

    她的名聲徹底毀掉。

    而鄭慶陽什麽話沒有說,默認了。

    她是水性楊花的蕩婦,而他自己是被勾引的受害者。

    她終於看清楚了。

    鄭慶陽的嘴甜不是溫柔。他身上並沒有男人真正的擔當。

    隻有經曆了人世悲歡,才能出識人的慧眼。

    唐初雪此時再看鄭慶陽,便能夠看清楚他這種所謂的暖男,其實本質是渣男。

    其實她不會再怨恨這種感情上的欺騙。

    此時此刻,對鄭慶陽的態度,直接選擇無視就夠了。

    唐初雪準備收攤回去,鄭慶陽卻還跟著她。

    以為她隻是女孩家家的,臉皮薄,當著旁人的麵害羞,不好意思跟他說話。

    大集上也有他們同村的,唐初雪不和他說話,是怕被熟人碰上,說出什麽閑話來。

    他自以為善解人意,很自覺地閃開了一步的距離。

    等唐初雪背上大布包,走出大集的範圍。

    鄭慶陽又從身後追上來。

    他騎著嶄新的飛鴿自行車,車身擦的黑亮,橫在唐初雪麵前。

    “小雪,你沒騎車,走著多累,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

    唐初雪多看了一眼他騎著的自行車,想著自己應該買一輛車代步。

    鄭慶陽留意到她的眼神,落在他

    的車子上,眼裏閃過得意。

    “這輛車是我爸新買的。我要去鎮上供銷社上班了。我媽說,得給我買個新車好來回騎著方便。”

    “你看怎麽樣,三百多塊錢,不過也不算貴,等我上班了,幾個月也就賺回來了。”

    鄭慶陽說起自己的新車,特別是新工作,眉飛色舞,說得得意,更滔滔不絕。

    “你坐後倚座上,我帶你,這車子可輕便了,還加了飛輪,速度也比那些老式的車省力氣。”

    “不用。”唐初雪拒絕。

    鄭慶陽就是愛演戲。

    他喜歡把自己看做一個自命不凡的男人,看她是個可憐小孤女,對她說出山盟海誓,扮演一個大情種。

    年輕的小姑娘,沒有幾個能扛得住,愛情中唯一之類的甜言蜜語。

    一旦女孩子聽信他的甜言蜜語,就會全心全意地認定他,眼裏隻有他。

    他每句話,都是初一聽感覺是溫柔的關心,但認清他的本質之後,這些都是些花花公子的套路而已。

    他言語溫柔,特別像是喜歡你。

    其實,關懷的話,未必代表關心,溫存未必是真心體貼。

    鄭慶陽笑笑,“這邊沒什麽人了,沒人看見,你別那麽封建,就算是遇到同村的,我們是同學關係,趕集路上遇見了,你又沒有車,我還不能帶你一路?”

    唐初雪回頭看了一眼,確實沒有什麽人,但她不想和鄭慶陽有任何瓜葛。

    女孩子的名聲最是容易

    被謠言毀掉。

    她隨便扯了個謊,“剛才在集上,我好像看到你三嬸兒了。她要是看到我坐了你的車,回頭兒就該傳話給你們家了。”

    果然,鄭慶陽當即臉色一變。

    “我三嬸……哎,結了婚的女人都變成了長舌婦。這種無事生非造謠的女的煩人討厭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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