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氣急敗壞地拔掉頭上的花朵,對著岸上的兩人咬牙切齒地笑道:“兩位,在下隻是看個熱鬧而已,不用這麽熱情吧?”

    南宮墨笑容可掬,“怎麽會是咱們熱情,明明是安夏的百姓熱情啊。公子不用感動,要謝就謝大家吧,看起來還是公子更受歡迎一些。”

    “伶牙俐齒!”紫衣男子磨牙,不過很快就收斂了怒氣,朝著兩人笑道:“兩位,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上來一起喝一杯?”

    南宮墨揚眉,“公子覺得,您船上現在還有地方坐麽?”

    “自然。”男子挑眉,站起身來直接挽起袖子開始收拾船上的花。他倒是沒有扔,而是將花束花環都收到了一起放到了小船的兩頭,露出被花朵掩埋的小桌。然後對這兩人一笑:你看我都收拾好了,不給麵子可就沒意思了。

    南宮墨抬頭看衛君陌,衛君陌一手拉起南宮墨縱身一躍而起。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飄然落到了船上,兩個成年人落到船上,船身卻沒有發生絲毫的晃動。紫衣男子眼底掠過一絲讚賞,讚道:“好功夫。”

    衛君陌冷然,南宮墨淺笑,“過獎。”

    岸邊,再一次被拋下的柳寒歎氣。回頭看星危,“郡主和公子又走了。”做隨身侍衛難,做郡主和公子的隨身侍衛更難。這兩位身手不凡有時候他們想跟也不一定跟得上,有的時候……覺得自己跟上了也是多餘和拖後腿的那個。

    星危沉默地一躍而起,在湖麵上輕輕點了一下落在了不遠處飄蕩著的一艘小船上。小船上隻有一個劃著船沿岸賣東西的老叟,星危掏出一塊碎銀子取得了小船暫時的使用權,不遠不近的跟上了前麵的小船。岸上的柳寒聳聳肩,也跟著躍上了小船。

    岸邊的人們驚歎了一番傳說中能夠飛簷走壁的高手一番,自覺無趣也就紛紛散去了。

    這邊的船上,南宮墨和衛君陌也學著那紫衣男子的模樣坐了下來。男子坐起身來為兩人倒了一杯酒,對南宮墨笑道:“姑娘,咱們又見麵了。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南宮墨淡笑道:“萍水相逢,姓名有什麽重要的?”

    男子撐著下巴,興致勃勃地道:“話不是這麽說,姑娘這麽武功出眾的絕色佳人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是不知道姓名,本公子就算回去了也必定是食不知味,輾轉反側。”

    衛君陌眼神一冷,那男子卻仿佛完全沒感覺一般。抽出放在自己旁邊的一朵花兒遞到南宮墨麵前,道:“美人如花,送給姑娘,還請姑娘笑納。”

    手剛剛伸出就被人隔開了,男子無奈地聳肩歎息道:“姑娘知道,這世上最讓人悲痛的事情是什麽?”

    “請指教。”南宮墨笑道。

    男子幽幽道:“這世上最讓人悲痛欲絕的事情莫過於,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絕色佳人,卻已經名花有主啊。”

    “既然知道,就把你的眼睛收好。”衛君陌冷然道。

    “我好怕。”男子縮了縮脖子,委屈地望向南宮墨,“他好凶,還長了一雙奇怪的眼睛。美姑娘,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麽?本公子會對你比他好一萬倍的。”南宮墨撫額,若是再看不出來這人是故意的她就白活了。伸手握住衛君陌的手,南宮墨淺笑道:“多謝公子垂愛,不過……我還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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