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好奇道:“哦?殺敵多少?”

    薛斌抬起手比了一個六。南宮墨挑眉,第一次上戰場就能殺敵六個,確實是很不錯了,看來這些日子的武功沒有白教。薛斌終於從惡心的味道中撐過來了,咬牙切齒道:“這是戰功!記得給本公子記下來!”

    南宮墨點頭,“沒問題,說的不準,這次你可以升個小旗了。”

    “你做得了主?”薛斌斜眼。

    南宮墨淡定地道:“我就是那麽一說,鼓勵你一下。”

    薛斌鄙視地斜了他一眼,看到南宮墨身後走來的人立刻就臉色一變低眉順眼的低下了頭。南宮墨秀眉微揚,回過頭果然看到漫步而來一身肅殺的衛君陌。身後幾個公子哥兒對視了幾眼,互相往對方身邊擠了擠。仿佛這樣就能夠給他們更大的勇氣一般。見到戰場上的衛公子,他們才知道什麽叫視人命如草菅。這位一出手,無論敵我都忍不住想要離他遠一些。雖然他從來沒有不小心砍到自己人過,但是總覺得會被那把銀閃閃的劍一不小心就削掉腦袋啊。

    南宮墨仿佛沒有看到眾人驚恐的眼神,含笑對衛君陌點頭道:“你沒事了麽?”衛君陌微微點頭,身為一個小小的千戶,戰事過後他最多的事情也就是清點兵馬,安置傷病。戰事總結什麽的還輪不到他。而前者又被南宮墨手下的人做得很好,衛公子現在確實是沒什麽是了。

    “放在在戰場上,有人朝你放箭?”衛君陌問道。

    南宮墨笑道:“應該不是朝我放箭,準確的說是朝著將軍放箭。”雖然對方的用意確實是挑釁她沒錯。但是如果朝關口的守將放箭,或許有三四分的可能射中人,但是如果是對著她的話,連半分機會都沒有。

    衛君陌臉色微沉,淡然道:“海日古?我記住他了。”

    旁邊的薛斌等人深深地為尚未見過麵的敵人舉了一把淚。上輩子是做了多大的孽才讓衛公子給惦記上了啊。

    衛公子心情不好,看別人也不順眼。淡淡的掃了一眼旁邊的眾人,“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麽?”

    陳脩抽了抽嘴角,稟告道:“啟稟千戶,我們受傷了,在這裏休息。”

    衛公子的目光慢慢落到他們腿上,“腿斷了?”完全沒有遷怒下屬的心虛感。陳脩心中歎了口氣,“我們這就回去。”一手抓起薛斌一手拽起朱蒙,幾個難兄難弟艱難地朝著軍營的方向而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南宮墨不由莞爾,“他們表現的還不錯,你對他們太嚴厲了。”

    “他們跟普通士兵不一樣。”衛君陌淡然道。這幾個的背景怎麽也不可能一直在底層混跡,隻要有了軍功自然會平步青雲。總不能每次剛打完仗將領就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吧?

    南宮墨笑道:“我猜他們在心裏罵你呢。”

    “他們敢當麵罵才算本事。”衛君陌淡定地道。

    “……”當麵罵一個武力可以碾壓所有人而且小心眼的上司?那不是有本事,那是傻缺。

    看了看滿地戰後的血腥汙穢,衛君陌拉著南宮墨往關內走去。時不時避開一些坐在地上的傷病。南宮墨手下那十多個士兵正忙忙碌碌地滿場跑。看上去倒是要比那些常年駐紮在軍中的軍醫和學徒還要熟悉一些。隻是他們隻能處理簡單的外傷,更眼中一些的還是需要高明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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