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揚眉淡笑,“不敢當,如今越郡王登基在即,朱家正是如日中生的時候,善嘉縣主客氣了。”朱初喻望著南宮墨清麗無瑕的容顏,在想到自己臉上那無法消除的痕跡,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帶著麵紗的容顏。很快又放下了手來,問道:“郡主不想知道,初喻所為何來麽?”

    南宮墨道:“縣主既然來了,總是會說的不是麽。”

    朱初喻默然,歎了口氣幽幽道:“每次看到郡主,我就會忍不住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南宮墨不以為然,她雖然覺得朱初喻比起尋常的閨中女子更厲害也更與眾不同一些。但是對她的手段卻沒什麽興趣,更沒有什麽瑜亮情節。從頭到尾,她跟朱初喻所追求和看重的東西就不一樣。

    朱初喻卻顯然有些誤會了南宮墨的意思,道:“郡主是看不上初喻麽?”雖然南宮墨看似並沒有針對過她什麽,但是朱初喻卻不得不挫敗的承認她原本的許多計劃都因為南宮墨或許是無意中的行為該變得不受控製起來。以至於如今,她看似占了上風,畢竟如今要登基的是蕭千夜。但是事實上她卻是多方受製,哪裏比不得上南宮墨的逍遙自在?

    南宮墨微微蹙眉,有些不耐地道:“縣主有什麽事還是直說吧。”

    朱初喻淡笑道:“以郡主的聰慧應該猜得出來才對。如今越郡王登基在即,正是需要人才效力的時候。”

    朱初喻的話還沒說完,南宮墨唇邊已經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但是口中吐出來的話卻依然平和淡然,“縣主多慮了,既然越郡王登基為帝,陛下是君,我等是臣,自然是該為朝廷效力。”

    朱初喻笑道:“郡主何必如此?以郡主的聰慧怎麽會不明白初喻的意思?”南宮墨挑眉問道:“善嘉縣主是為了攝政王還是為了未來的皇帝陛下而來?”朱初喻有些驚訝,望著南宮墨道:“有什麽區別麽?”

    在尋常百姓看來確實是沒有什麽區別,皇帝還沒登基就封蕭純為攝政王,一應事務全權托付,這樣的信任和重用隻怕是整個大夏的功臣們都從來沒有得到過一絲一毫的。但是,南宮墨顯然並不是那些什麽都不知道的尋常百姓,朱初喻若是想要拿這點來糊弄她也是找錯人了。

    “陛下尚未登基就封平川郡王為攝政王,隻是……陛下早已經成年,不知道這攝政王……又能攝政多久?”就算是從繈褓中扶持長大的小皇帝年紀到了稍微有些誌氣的都要跟攝政王爭權,更不用說蕭千夜這種本身就是成年人了。南宮墨絕不相信這兩個人會真的是有什麽穩固無比的結盟。

    朱初喻臉色微變,沉聲道:“郡主慎言。”

    南宮墨淡淡一笑,道:“這種事,善嘉縣主來找我確實是找錯人了。南宮墨不過是一介女流,哪兒做得了這個主?就算世子現在不在金陵,善嘉縣主找長平公主也比找我靠譜一些吧。”

    “郡主說笑了。”朱初喻心中暗暗咬牙,如果找長平公主有用她何嚐不知道長平公主遠比南宮墨好對付得多?可惜長平公主是出了名的不管事,而且長平公主身份高她太多,南宮墨又暗中安排了許多人保護著,想要見到本人即使她有個縣主的身份也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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