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世家們想要出手的時候,幾道放在盒子中皇帝生前禦筆親書的聖旨送到了各家家主的麵前。看了聖旨中的內容之後,所有的世間仿佛有誌一同的閉上了嘴。

    兩天後,皇太孫召平川郡王入京,以皇叔公的身份受封攝政王,總理朝堂事務。同日,星城郡主也回到了進城,光明正大的進了長平公主暫居的燕王府的大門。

    國喪期間,民間禁宴月婚娶。整個金陵城中陷入一片黑白色的凝重肅殺氣氛中,燕王府裏也更多了幾分蕭瑟和陰寒。往日的錦繡換上了白布,往日的富麗堂皇的裝飾也被黑紗所掩蓋。整個王府就跟如今的天氣一般森冷陰寒。

    南宮墨坐在藏書樓的閣樓上,居高臨下望向王府外麵皇城的方向。那裏,或許是這些日子如今這死氣沉沉的金陵城裏最熱鬧的地方了。

    “大臣們已經商議過了,決定七日後蕭千夜登基。難道咱們就這麽看著?”身後,藺長風有些不甘地道。

    南宮墨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歎氣道:“不看著,又能如何?陛下的遺詔是真的,他登基繼位名正言順,誰也阻止不了。”

    “明明陛下和太子就是他們害死的!”藺長風皺眉道。南宮墨回頭看著他,淡淡一笑問道:“誰信?你不是也派人去查探過了麽?陛下的死因。”

    藺長風沉默,他們確實是派人去查探過皇帝的死因。皇帝不是被毒死的也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被病情突發而死。皇帝隱藏了自己的病情太久了,等到太醫們拿出皇帝的脈案時所有人都無法再懷疑陛下的死因。原來……陛下一直就是在硬撐著,這次太子的死給他的打擊太大也完全說得通。而他們,除了南宮墨以其實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皇帝的死跟蕭千夜和蕭純有關。甚至就算是南宮墨出來指正,相信南宮墨的人隻怕也遠比相信蕭千夜的人少。更何況,從南宮墨選擇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再用這件事去攻擊蕭純,衛君陌的安危在她眼中遠比皇帝的命更重要。

    良久,藺長風隻得歎了口氣道:“這一次,是咱們輸了。”

    南宮墨淡淡道:“平川郡王籌謀二十多年,一招出手若不是一擊必中他又怎麽敢?輸的也不冤。”

    藺長風想想也是,點頭道:“要我說,最可怕的還是蕭純這種人。平時看上去不起眼,但是誰能知道他竟然會暗中謀劃這麽多的事情。”隻要一想想,蕭純遠在平州竟然可以不動聲色的收買了皇帝的心腹禁衛,這份手段就讓人不寒而栗,“藺家那邊已經跟蕭千夜妥協了,我估計其他幾家也差不多。這恐怕不是蕭千夜的主意。”蕭千夜現在真的還能做得了主麽?藺長風都能想象出一副坐在皇位上的牽線木偶的模樣。

    南宮墨淡然道:“蕭千夜剛剛登基,最要緊的是穩定和藩王那一關,現在不是和世家硬拚的時候。不過,那些世家肯在這個時候退步,應該是蕭千夜手中有什麽關係到他們生死存亡的東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