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0:30,門禁嚴的女孩應該已經歸家了,撥打林憐的電話卻沒有回應。

    “果然有時候聽不到電話嗎?專心和上帝溝通居然能專心到這個份上,是該說佩服還是該說奇葩呢……”

    陸瑟離開大家,一個人走下日式長廊,繞向後側庭院。

    這家日式體驗旅館,想必是希望用庭院的設計來彰顯財力,前院是白砂石鋪地、石組疊放的“枯山水”造景,後院又是帶橋梁的人造池塘。

    4月份的夜間,風吹得陸瑟有些寒冷。

    “修女服比男生校服還透風吧?這麽冷林憐怎麽還不自己回來?”

    經過白砂石地麵時本應領悟到此等造景的“禪境”意味,但冷風一上來就專注回肉體的感覺了。

    “林憐不但不接手機,她的手機鈴聲也沒有聽到,也就是說要麽不在附近,要麽就是手機靜音了嗎?”

    轉過一個彎角後,後院的池塘、木橋映入眼簾。

    普通人可能會訝異於木橋的雕梁畫棟,但陸瑟見慣了青姿學園的古風長廊,兩者一比較,日式體驗旅館的後院不過是縮水版的古風長廊罷了。

    “林憐?你趴在橋欄杆上,低頭往池塘裏看什麽呢?”

    陸瑟很驚訝於這麽容易就找到了林憐,他還以為林憐迷路到了更遠的地方,沒想到僅僅是大聲呼喊不至於馬上聽到的距離。

    白色修女服約束下的模特身材,彎腰擠壓在木橋欄杆上,林憐苦惱地望向水麵。

    普通人做這個動作胸口可能會被壓痛,但修女浮誇的乳量成了軟墊,除了使弧線稍微扭曲以外,並沒有其他不適。

    “誒?是陸瑟同學嗎,大家都哪去了?是迷路了嗎?”

    澄澈的純潔目光,從修女頭巾的下方朝陸瑟移過來,有臉盲症的她,不是很確定對方的身份。

    “不是我們迷路了,是你迷路了才對啊!”

    陸瑟小心地走上拱形木橋,注意不要被腳下的鵝卵石絆倒。

    “怎麽了,水麵上有什麽?不會是你的手機掉水裏了吧?”

    “嗯”

    林憐點頭,濕潤的大眼睛仿佛做錯事的孩子,讓人不忍責備。

    現任未婚妻的手機落水,按道理來說陸瑟應該下水去撈,反正他的水性也很好。

    問題是夜晚很涼,感冒了得不償失,因為理香竹刀導致的“腫雞”需要溫水,下池塘冷敷恐怕有反效果。

    “不用擔心,我現在就打電話讓阿雪過來撈手機,這才是特工該幹的工作呢。”

    “手機不要緊,裏麵沒有重要資料。”

    林憐跟陸瑟打過招呼後,目光重新盯住水麵,眼睛眨都不眨。

    “跟手機一起落水的,還有我的十字架項鏈,這是很重要的物品,我想要奪回來。”

    “誒?是那個你洗澡時也不摘的純金十字架嗎?”

    “是啊,但是現在被偷了。”

    林憐不無悲痛地半轉過身,把左手拍在空蕩蕩的胸口上。

    “陸瑟同學你看,沒有了啊!一直戴著的十字架沒有了,我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都很奇怪的樣子!”

    純白色衣服下麵的兩個半球,在林憐的拍打下微微顫動,陸瑟很難控製自己的目光往哪裏看。

    “你……剛才說是被偷了?難道是被廟會街活躍的「流氓四天王」襲擊了嗎?”

    林憐有「惡意反彈光環」,流氓四天王肯定不能得逞,但過程中金項鏈掉進水裏還是可能的。

    修女微微搖了搖頭。

    “上帝保佑他們改邪歸正……十字架是被企鵝偷走的,就是姐姐曾經飼養過的那隻叫「特朗普」的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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