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麽,還用我提醒嗎?”

    陸瑟一邊對包興陰陽怪氣,一邊繼續觀察林憐的樣子。

    “我烤餅幹給大家吃是出於好意,你卻、你卻……”

    “我怎麽啦?我揉麵、打泡的時候不是有你監督嗎?我有哪裏不認真了?”

    包興無端背鍋,肯定不樂意,尤其是他連自己背的鍋是什麽也不清楚。

    “嗯……餅幹裏麵好像有什麽……”

    林憐把手指伸進嘴裏,局麵到了千鈞一發之際。

    而且這“一發”還不是頭發啊!如果是頭發問題就輕得多啊!

    “有、有一個硬塊,還很甜,是沒溶解的糖的樣子……”

    原來虛驚一場,林憐從嘴裏拿出來的並不是陸瑟想象中的東西。

    但出了這件事,女孩們可不能再放心地吃餅幹了。

    病床上的阿雪剛吃完了一個,她想吐出來但已經咽了下去。

    冬妮海依和焦青青,拿著手裏的半塊餅幹研究。

    理香已經把餅幹含在了嘴裏,她覺得當眾吐出來不夠禮貌,便用牙齒心咬碎後,再拿舌頭在口腔裏挑揀是否有異物。

    實話樣子稍顯奇怪,不符合她風紀委員的嚴肅身份。

    包興見林憐吐出來的隻是一塊比較大的糖粒,他可不幹了。

    “什麽啊!陸瑟你又我卑鄙又我下流的,弄了半不就是砂糖沒攪勻嗎?就算是影響到了口感也犯不著對我這樣……”

    陸瑟拚命使眼色,讓包興別再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第一次烤製這種餅幹,經驗不足沒達到預期的質量,我們把這些扔掉重新去做……”

    陸瑟三十六計打算走為上策。

    “別扔掉啊!”

    冬妮海依伸手攔住包興,從保溫盒裏又拿了一塊餅幹出來。

    方才她舉在手裏研究的半塊餅幹已經進了肚子。

    “不就是顆粒感強了一點嗎?我在大山裏的時候更粗糙的食物都吃過!”

    “別浪費,大家不吃就都給我吃!”

    焦青青仿佛是被提醒了一樣,她也跟在冬妮海依後麵伸手來抓。

    “陸瑟辛辛苦苦親手為我烤的,裏麵充滿了愛的味道我怎麽能不吃呢?我們18寢室幹脆全包了好了!”

    每被冬妮海依和焦青青搶走一塊餅幹,陸瑟的心髒就停跳半拍。

    住手啊!現在不是你們捧場的時候!

    你們這是在玩俄羅斯輪盤賭嗎?賭誰會吃到帶毛的餅幹嗎?

    吃到了也沒有獎!吃到了也不會增加膳食纖維!

    包興倒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捧著保溫盒笑嗬嗬:

    “不用急,數量很多,除了極少數有攪拌不均的問題以外,都是純手工打製的匠心之作啊!”

    見冬妮海依和焦青青吃了好幾塊也沒碰到任何異常,理香自忖是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把口中的碎餅幹咽了下去。

    好像還嫌場麵不夠亂似的,陸瑟準備保護著僅剩的十幾塊餅幹撤離險境時,身後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誒?你們都在這兒呢?本班同學住院,我作為班主任怎麽也應該過來看一眼……”

    穿著深藍色A字裙的南宮夢老師,懷裏抱著一疊資料,不知是什麽時候進了病房。

    “你們搶什麽呢?有餅幹?是不是楊刃發給你們的?我今下午吃了兩塊,還沒吃夠呢!”

    南宮老師換手單手抱著資料,空出另一隻手來拿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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