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絕塵都陪在鳳儀宮寧昭的床前,國事朝務他統統一概不理,可病床上的寧昭卻依舊沒有醒來。

墨絕塵的耐性也終於是用盡了,在太醫替寧昭又一次把脈無果後,他直接將人給踢倒在地,破口大罵:

“庸醫,都是一群庸醫!你們告訴朕,皇後隻不過是受了內傷,等胸口的瘀血化盡就會醒過來的。可是現在呢,人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精神更差了,你們倒是給朕一個準確的說法啊。”

“皇上饒命啊!臣等實在是查不出皇後娘娘為何遲遲不醒來啊,娘娘底子不錯,內傷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的啊。”

這幾天幾乎住在鳳儀宮的王太醫苦不堪言,但還是硬著頭皮實話實說,皇後娘娘的身體他真沒看出什麽不對勁來。

“他沒看出來,那你們呢?”墨絕塵指向其他同樣跪著的太醫,太醫們顫抖著身子,不敢多說一個字。

氣的墨絕塵將桌子上所有的茶具都給掃落在地,“你們枉稱大楚朝最精銳的醫者,可是現在卻連皇後是為何昏迷都查不出來,朕要你們何用!拖出去斬了!”

禦林軍進來,王太醫被拖出去,求饒聲不絕於耳。

鳳儀宮的動靜,自然沒瞞過太上皇和太後二人,他們攜手倉惶趕來。

“不是說昭兒隻是受了內傷,所以才昏迷的嗎?怎麽還喊打喊殺上了,這麽大的陣仗傳出去,你這個皇上還要不要做了!”

太上皇進來時,正好碰上王太醫被拖出去,他見墨絕塵一臉的風雨欲來,略帶幾分埋怨地說道。

太後則是第一時間在寧昭的床前坐下來,“咦,不對,哀家昨日來看,昭兒的精神似乎還稍好些,怎麽今兒個反而更差些了呢,難道是太醫們的藥不對症?”

“豈止是臉色差,”重新回到寧昭床前的墨絕塵痛楚地呢喃,“今兒個險些連氣息都沒有了,這讓朕如何能不著急。明明那麽鮮活的一個人,被這群庸醫給治的……”

“來人,將這群庸醫統統給朕拖出去斬了!”墨絕塵緊緊地握著寧昭的手,仿佛這樣他就可以更加的感受到寧昭安好的痕跡。

“胡鬧!你將太醫都給回斬了,誰來給皇後治病!你給我冷靜點!”太上皇這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兒子如此失控,這些天他上朝不理朝政,已有不少的大臣將狀告到他這個太上皇這裏。

可親眼看到才知道自己兒子精神有多差,而這所有的起因便是因為病床上的寧昭,這樣的一個認知讓太上皇神情有些不悅。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自然是要同情兒子並安慰幾句的,但如今他可是一國之君,為了一個女人置國事朝政不管,現在更是昏庸地要一屋子的人命來賠罪,如此暴虐的性情如何能做好一個皇上。

“父皇,床上躺著的人是朕的女人,是朕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的女人,你讓朕如何冷靜!”

墨絕塵冷靜不了,如果麵前站著的人不是他的父皇,他極有可能已經動起手來。

“你!”太上皇被他這麽一吼,也有些惱火,眼看著父子兩個就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吵起來,太後插入話來:

“要不,勞煩老院首進宮一趟吧,他行醫這麽多年,或許會有不同的見解也說不定。”

太醫院的老院首前不久因為年紀大了,便辭了院首一職回家含孫弄飴,此時太後突然提到他,也確實是給在場太醫們一條活路。

“對對對,老院首一定會懂的。”

“是是是,老院首行醫數十年,一定能看出皇後娘娘的身體問題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