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拔劍一揚,頓時,鮮血從王縣令的胸口噴出,濺在了孩童的臉上。

寧昭冷冷的望著孩童:“你瞧見了吧?這就是你的父親,自私到無情無義的地步,你說你的父親是一個好人,不曾害人,可你父親剛才明顯是要害了你的性命。

我如今讓你看明白了,你若是想要為你的老父親報仇,你盡管來尋我報仇,我等著你。”

寧昭說罷,用絹帕將劍上的血跡抹去,轉身,離開了庭院。孩童怔怔的望著寧昭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口,眼中的驚慌之色絲毫不減。

“財叔,糧草都清點好了麽?”寧昭問話道。

“已經清點好了,加上我們帶來的,足足有五十噸之多,足夠將士們用一月了。”財叔道。

寧昭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便好,財叔,我們出發!”

“是!”財叔頷首,點下了頭。

箏兒卻在此時有些欲言又止,她望了望寧昭,開口道:“主子,你剛才為何要當著一個小孩的麵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你覺得殘忍麽?”寧昭問。

箏兒點點頭,雖然殘忍,不過大快人心。不過對與那個小孩而言,恐怕會留下內心的傷痕吧。

畢竟在最後關頭,自己的父親選擇的是自己的性命,並不在意他。

寧昭揚起一笑:“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治治他的愚孝罷了。”

箏兒聞言,不再說話。寧昭做事情都是有自己的考量。若那個小孩明白寧昭的用意,定是會涕淚橫流。

可若是他不明白寧昭的用意,恐怕心中將會恨上寧昭吧。

這正是箏兒所擔心的。若是箏兒,她會選擇將孩童一起殺死,不給自己留下任何威脅,一個孩童也不會。

寧昭微微歎息一聲,他瞧向箏兒,箏兒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敬佩。寧昭笑笑:“你覺得我的做法很奇怪麽?”

箏兒微微一怔,他思忖片刻,微微點了點頭。對箏兒而言,寧昭的做法的的確確是奇怪的。

寧昭輕笑兩聲:“你放心吧,這個孩童日後就算是長大了,也不會來報複我的。他不過隻是一個小孩罷了,他的父親本就不是個好官,剛才他雖然詫異,但好歹我也讓他瞧見了他父親的真麵目,想必他不會對我做出什麽來吧。”

寧昭說罷,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箏兒聽聞此話,不再多問什麽。

一天後,四王府中。

阿楠望著手中的飛鴿傳書,輕哼一聲。

不愧是他曾經看重的女人,做法如此果斷。竟然直接斬殺了王縣令的頭顱。

還好他與王縣令商議此事時,隻是口頭之約,不曾給王縣令留下什麽盟約之物。

就算王縣令寫一封認罪書給寧昭,寧昭也無法憑借認罪書對他治罪。不過也正是因為寧昭早已知曉這一點,所以她才會並未留下王縣令的狗命,而是直接殺了王縣令。

阿楠沒有想到,寧昭竟然會親自帶兵去救墨絕塵。

寧昭的能力阿楠很是清楚,若是他前去拯救墨絕塵,墨絕塵一定會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