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天裴!”

尚在思緒,突然,那邊傳來了藥景申厲聲大吼,藥天裴趕緊轉過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邊,聽候命令,根本不敢怠慢。

“老祖,小的在。”

“可還有遠古家族的裔民,血脈之力快用完了,但是儀式隻進行到一半。”藥景申都沒有看藥天裴一眼,他眸子中,全都是被那座橋。

“啟稟老祖,從各個家族抓來的裔民,全都投入了其中,怎麽還不夠?”後半句話,藥天裴沒敢說得天明白,過去的十天,每天都有百萬裔民被抓人,投入到橋頭的血脈大陣。

說著話,他不僅投目而望。

隻見橋頭上空,由藥家五個靈神階強者作為陣眼,他們全都是火屬性靈力,兩兩相連,構成了一個火紅色的五角星形狀,這五人後邊,各有十多個強者在維持很他們所需的靈力。

畢竟一次投入的人數都是數以萬計,沒有強大的靈力維持,大陣也無法通暢地把那些裔民的血脈擠壓而出。

這個血脈大陣,用的是最為暴力的方式,擠碎骨頭血肉,逼迫其靈魂出竅,再強行把靈魂和血肉融合,就算是能提純到一點血脈之力了。

就是這樣不間斷地投入裔民,血脈之力如同泉水般從大陣中冒出,源源不斷地流向橋頭。

金色大橋的顏色不再純粹,這個架天梯的顏色已然開始分化,從南大陸這端往北邊,顏色便是由深至淺。

一直到過了無底深淵,都還能看到些許血紅。

這些足以說明血脈之力對架天梯的獻祭是有作用的,就是代價太大。

其他遠古家族的裔民基本被屠殺幹淨,要是間斷,怕是要前功盡棄。

誰都不敢賭。

藥景申陷入了沉思,幾次欲言又止,又再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看向藥天裴,“確定沒有多餘的人可利用?”

“盡數消耗盡數殆盡,除去上官和令狐,其他七大家族所貢獻的裔民達兩千多萬。”藥天裴話音一頓,目光很明顯地往架天梯那邊看了眼,靈機一動,“老祖,現如今大業才至半數,要是再不快點想辦法,怕是要前功盡棄。”

“還用你多嘴,這樣,吩咐下去,把藥家半數裔民也投入,為了藥家霸業,也不得不犧牲些族人了。”藥景申很是幹脆。

“老祖,這……”藥天裴臉色劇變,他沒想到,這藥景申的瘋狂,居然不惜要把自家人搭進去,他連忙勸說,“老祖,這些裔民可是家族的延續,他們的血脈中也擁有藥家的傳承,說不定……”

“我比你更清楚。”藥景申厲聲嚴詞,赫然打斷了藥天裴的話音,“要是這次藥家失敗,怕也難再大陸上生存,孤擲一注,也是為了藥家將來能變得更強,好了,休要多言,去照做吧,這些天藥七和我將會離開藥城幾天,大小事務,都交給你主導,這是你新的機會,把握住。”

不等藥天裴有所反應,藥景申就快速地消失原地,不知去向。

隻留下目瞪口呆的藥天裴,這種事情,讓他這位族長該怎麽開口,是強行抓來,又還是連哄帶騙?似乎各個方式都難行得通。

他有點絕望地看向旁邊的人,露出抹苦澀。

“唉,剛剛老祖的話可都聽到了?暢所欲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