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幾個仙宮弟子所言,就是因為無上殿所發生的事,正在尋找火稚呢。

火稚驚恐地看向卿縹緲,咽了口口水,要是再遲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你的動作很快嘛,這都沒有追上你。”卿縹緲笑道。

“仙子就不要挖苦我了,為了擊殺寧昭,差點嚇死,都沒來得及顧上查看寧昭的傷口,不過我將那匕首插在其月匈膛,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卿縹緲忍不住跌跌撞撞跑去找了處可以坐的地方,臉上總算是露出了輕鬆愜意的笑容。

卿縹緲稍稍地打量了火稚一會兒,看到火稚的反應後也沒再怎麽懷疑。

不過……

“火稚,你怎麽就突然自己行動了?”

頃刻間,火稚的笑容凝固,她猛地站起身,“仙子,是你讓我去刺殺的呀,現在我已經把寧昭給殺了,你可不能坐視不管。”

“瞧你緊張的樣子,我是那種人嗎?唉。”卿縹緲歎了口氣,微微搖頭,“你也知曉,寧昭是能幫上我的,但是她隻幫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可怎麽辦?所以說,凡事動手之前,要先動動腦子。”

“我……仙子,你不能這樣,萬萬不能這樣啊。”火稚著急了,這輕鬆的時刻還沒有持續幾秒,很明顯,卿縹緲是有想撇清關係的意思。

“哪樣呢?”

卿縹緲臉上的笑容再次給了火稚誅心一刀。

火稚哪裏還敢說話,隻能等待著卿縹緲宣判她是生是死。

時間過得十分緩慢,這裏邊的氣氛甚是沉重,壓抑得人根本難以喘息。

卿縹緲的每個動作都被火稚注視著,唯恐錯過某個瞬間而失去求生的可能,被人掌握生死大權,實在難受。

幸好……當初……

“你似乎不是很著急。”卿縹緲盯著火稚,玩味道。

“我哪能不著急,隻是我不斷地在提醒自己,仙子您肯定不會放任我不管的,再者說,倘若現在真把我丟出曦鳳崖,獨自麵對外界那無盡的追殺,橫豎是死,又何必嗚嗚喳喳地跳。”

“有點意思。”卿縹緲毫不掩飾地露出譏諷,轉而道,“要是你哭哭啼啼地跪著求我,或許真的會讓我厭惡,不過現在我已經改變了注意,放心吧,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抓走的。”

“多謝仙子。”

“誒?不要那麽著急謝我。”卿縹緲打斷道,“外界現在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這樣吧,暫且你先留在曦鳳崖,放心,這裏很安全,剛才你也看到,安心呆著,時機成熟,自然會把你接出去。”

饒是心裏再不願意,火稚也隻得強行地點頭應是,保命的機會隻有一次,因為任性而錯過,得不償失。

“好。”

卿縹緲很滿意地點頭,在原地駐留了會兒,隨即就離開了曦鳳崖。

隻身一人留下,火稚反而鬆了口氣,其實,最害怕的時候,就是卿縹緲那從來不移開的雙眼,盯著你,就算是說實話,內心深處都有些懼意。

火稚也發現,隨著遇到的人越來越厲害,她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小,完全是沒有了從前的那種膽大妄為,人外有人,她選擇屈服和活命。

“唉,寧昭啊寧昭,你怎麽就那麽麻煩呢?希望你能贏。”

喃聲了句,火稚發出了一聲長長又無奈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