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景申一席話,無疑是讓寧昭恍然大悟,來這藥城,似乎真是有點衝動。

當然,寧昭並不是真的想在藥城怎麽樣,她隻是想要把藥家後麵那股神秘的勢力給逼迫出來,目前的藥家來說,有很多行為果真是讓人疑惑不解。

特別是五年前的天火降世,他們仿佛知道一切,一些所謂消息或者古籍,可不能精確到那種程度。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小娃娃,你是老夫見過最大膽的年輕人,你已經很優秀了,但你的優秀並沒有資格得到天火,那本事屬於我藥家的東西,五年前,讓你取巧而奪,要是你主動交出來,老夫便做主讓你成為煉藥師公會的會長。”藥景申繼續說道。

“煉藥師公會會長?”寧昭玩味地看了眼藥天裴,“那天裴會長豈不是要丟了自己的飯碗,這種事我不做不來,天火就在我體內,有本事就來取吧。”

眼看情況不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來日糾集人手,再來不遲。

也就是那眼角的餘光多看了眼藥景申,沒想到藥景申就看出了寧昭的想法,短時間內,一套繁雜的手結,迅速演練而出。

寧昭並未躲避,青鸞已經在她麵前凝成了一件鎧甲。

感受到天火的侵蝕,藥景申的目光變得有點凝重,他也在忌憚這種恐怖之物。

天火,到底隻是在文字中看過描述的東西。

“老東西,你也好意思對一個小輩動手,真是丟人!”

突然,天際一邊,傳來了河伯那熟悉的聲音。

寧昭大喜,沒想到河伯師叔居然來得這麽快。

藥景申也把手中的招式化解,多了個河伯,此事恐怕不會那麽容易,今天想要奪得天火的機會恐怕隻能到此為止,除非動用……

現在還不是徹底暴露的時候,再忍忍吧。

多看了眼寧昭,藥景申依然有點不舍。

沒多時,河伯徑直出現了在寧昭身旁。

“寧昭,你可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到底是年輕人,厲害。”河伯朝寧昭豎了豎拇指,那臉上掩飾不住的笑容,足以說明他的心情如何。

寧昭攤了攤手,隨即看向藥景申那邊,意思也很明白,先把眼下的麻煩解決再說。

“藥景申,我們可以走了嗎?”河伯有點憤怒地說道,“明知道寧昭和我別樣的關係,你豪取搶奪,真是讓人意外,不知道讓大陸上的人知道你藥家是這樣的家族,我看你們煉藥師公會的名聲也會變得很臭吧。”

藥景申臉色一變,但很快就恢複正常,“不過是跟寧昭小友開個玩笑而已,既然勞駕你河伯親自前來,哪能做其他事,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

“告辭。”

河伯更為直接,拉著寧昭很果斷地往藥城城外飛掠,短時間內,便消失在眾人演練。

看著化成黑點的二人,藥天裴滿臉凝重地望著。

“老祖宗……”

“發布命令下去,各個城池的煉藥師公會開始行動吧。”

說完,藥景申便轉身離開,他念叨著,“這個大陸上真是越來越亂了,但也正是在失去了平靜之後,那些無能之人,才會更加相信所謂的……信仰。”

藥天裴聽到幾句,但他根本聽不懂,搖搖頭,也是趕緊去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