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本想著推辭,但那丹閑拙強行又把她推入了那個喧鬧的環境中,便也恭敬不如從命。

丹閑拙應該不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整個過程,每個地方都很輕車熟路,而且他還有很多熟人,幾乎沒走幾步就要點頭危險。

被很多人的目光盯著,寧昭心裏有點發毛,那些人好像在審視個怪物一般,而且不少女的都投來仿佛要殺人的目光。

這丹閑拙在昧穀院果然出名。

走到不遠處,就在一處酒攤坐下,這“老板”和丹閑拙很熟悉,特意為其留了張桌子。

這桌子所擺放之處,很是特別,正對麵的地方是一處美景,因為月亮石的照耀,倒也和白天看到的一樣。

“閑拙師兄真是好雅興,這麽特別的地方也能被你找到,想來應該和很多姑娘在這裏坐過吧,你瞧瞧那浪漫的美景。”寧昭調侃道。

丹閑拙搖搖頭,沒有去回答寧昭的問題,反而道:“有時候覺得無聊,心裏很是煩悶,就會來這裏喝一杯,隻可以,每七天才能有一次機會。”

寧昭眼眶中的眼珠子轉了轉,“閑拙師兄在昧穀院很久了嗎?”

“整整三年了。”

“這麽長時間,那閑拙師兄對昧穀院的一切都很熟悉吧。”寧昭試探性問。

丹閑拙也沒顧慮,想了想,喝了口酒,便道:“也不是說一切,但還是比較熟絡的,昧穀院也就這麽大,人數也那麽多,每天去認識兩個人,三年時間也夠認識全部了。”

“不知你可認識一個叫池芙的姑娘?”寧昭脫口而問,這個問題在心裏邊醞釀已久,問出來舒服多了。

聽到這個名字,丹閑拙的手突而停頓在半空,他看著寧昭,旋即付出一抹笑容,“那人還是不要去說了,嚐嚐這藍莓味的果酒,真是好喝,正是因為這藍莓味的果酒才把我吸引到這個攤位的。”

寧昭象征性地和丹閑拙碰了碰杯,也沒喝就放下,她仍不死心,繼續問,“那個池芙怎麽了,還請閑拙師兄說個明白。”

“你真想知道?”

“嗯。”

丹閑拙微歎了口氣,目露複雜之色,反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個人的?你和她有衝突?”

“不算是衝突,也就在集市上碰到了而已,不過她看我的目光很奇怪,然後聽到別人喊她池芙,也就覺得好奇,難道我無意中又得罪個女魔頭?有那麽可怕嗎?”寧昭並沒有把大三元的事說出來,算是說了個類似的場景。

“女魔頭?可怕?”丹閑拙苦笑,“在這昧穀院,估計沒人敢惹她,敢惹的也是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你最好也不要去招惹,否則,我也無能為力。”

寧昭笑了聲,“閑拙師兄,你看看你的臉色,怎麽那麽的難看,那女魔頭有那麽可怕,反正我是不信那邪,大家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她特別不成?”

“問題她不是人,你隻聽到她後麵兩個字叫池芙,卻不知她本性鳳凰。”

“你說她是鳳凰一族?”寧昭語氣有點急促地打斷。

丹閑拙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寧昭有點無力,好像明白過來,體內的青鸞為何會有那麽大反應,原來是遇到了同類,那池芙那時候的目光,是不是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