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他們想跟你喝最後一杯酒。”土喏小聲說道。

“有必要嗎?出去告訴他們,我魯西不欠他們的,他們也從沒有欠我魯西的,從此之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他們過他們的陽關道,就這樣吧。”

“魯西,何必那麽著急。”寧昭適時走上前來,淡然說道,“人在死亡麵前退卻,這是想不通反應,別太傷心。現在我們能做的,是想好怎麽去解決這個問題。”

魯西一愣,沒搭上話。

“土喏,你出去跟他們說,先等等,隊長還需多想想,一會便讓他們進來。”寧昭說道。

土喏顯得有些為難,不知道該聽誰的,就看向魯西,看到魯西點頭後,就立刻出了門。

寧昭悄悄地布置了一層結界,坐在魯西的對麵。

“魯西,跟我說說你和木逆的淵源吧,我今天多多少少有點明白,你會沾惹上那個什麽青葉少爺,跟木逆有很大的關係吧。”

“唉。”魯西長歎了口氣,喝了口酒,“的確有關係,我也不知道當初我做得是不是對的,但至今我都沒有後悔過。”

“那有什麽可歎息的。”

“你沒看到今天惹的大、麻煩嗎?”魯西很無奈,又擔心寧昭誤會,連忙擺手,繼續說道,“罷了罷了,你想知道就說給你聽吧。”

寧昭沒去打擾,靜靜聽著。

原來,木逆曾經就是丹堂的人。

像丹堂這樣的勢力,一般來說,非常需要像木逆這樣的新鮮血液注入,這樣他們的發展才能源遠流長不會間斷。

至於木逆的來曆,魯西也不知道,更沒問過,唯一所知便是他從丹堂被人丟出來。

青葉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平日裏在冒險小鎮橫行霸道,那些每天在刀尖上舔血的傭兵,卻各個都怕他,因為誰都不希望在某一天要是受傷,那丹堂不賣藥,事情可就嚴重了。

當然,青葉也不是傻子,不會無緣無故去惹傭兵,他自己心裏也明白,要是哪天碰到個不怕死的人,將他廢了然後遠走高飛,他再厲害又有何用。

因此青葉隻會對那些可以欺負的人進行侮辱欺壓。

被欺負的人也都咬咬牙過去了,都不願意去得罪青家這個大家,實在忍不了就去魔獸山脈打打魔獸發泄發泄就算過去了。

青葉也喜歡霸占外來的女傭兵,得不到就用強行的手段得到。

那時候木逆在丹堂應該是被青葉看重,要木逆為他煉製一種媚藥,結果木逆那傻小子很是正直,說什麽也不願意。

所以青葉才會那麽針對。

“其實我也不算是從青葉手上救的木逆,隻是在那個晚上,我碰到了一個受重傷的人,我順手就救了。”

“後麵也被青葉發現了,但青葉那天心情很好,放過了我們,隻是說不想再在冒險小鎮遇上我們。”

魯西口中滿滿的無奈,歎了又歎,“今天去丹堂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姑娘你……也怪我,沒說清楚。”

“原來是這樣。”寧昭恍然大悟,“用不著那麽害怕,像青葉那樣的人,他要強,你就比他更狠,他絕對會害怕的,至於他背後的青家,我看也不見得會為他出頭。”

“這就不知道了。”魯西哪敢往這方麵想。

寧昭那雙水靈靈的眸子轉了圈,看著魯西笑問,“魯西,你舍得這個小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