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暖陽裏,輕音作為東道主終於是踏進了寧昭三人的院子。

見墨絕塵、鳳夙二人正廝殺的厲害,而寧昭坐在二人中間一派閑適,他不由得又嘴欠起來,“小昭兒,昨晚左擁右抱的時光可還美好?”

寧昭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狠狠地瞪了輕音一眼,卻見人家壓根不在意,大大咧咧在她對麵的位置上跨坐了下來,還一臉曖、昧地不停眨眼。

目光更是時不時地掃向墨絕塵和鳳夙,其中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寧昭有些惡汗,她之前怎麽就沒有發現輕音原本是這麽猥瑣的一個人呢。

她就說嘛,昨晚輕音一個勁兒地以輕音府太小,住不開為由,將她和墨絕塵鳳夙兩個人給安排進一個院子,當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敢情這人還存了這麽一份看熱鬧的心思?

寧昭強忍著額角青筋直跳想揍人的衝動,斂著眉眼不搭理他。可偏偏輕音不是個能收斂的,見寧昭不理他,便去戳鳳夙的手臂,還不忘暗戳戳地問鳳夙,“師兄,昨晚你跟墨城主,你們誰更勇猛些?”

“嗷……”是輕音被墨絕塵棋子射中臉頰發出的聲音,“墨絕塵,你怎麽一言不和就動手,你這不是君子所為。”

輕音捂著臉嗷嗷直叫,但墨絕塵不為所動,冷森森地繼續看著輕音,像是時刻準備再上前補一顆棋子的模樣。

輕音被嚇的不輕,正準備轉頭看向鳳夙求安慰,卻發現自己的另外一邊臉頰也被棋子給彈了。

他當即便怒上心頭,“鳳夙!你他娘的是什麽意思!老子可是你嫡親的師弟,好歹也是同穿一條褲子同睡一個坑頭的人,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鳳夙嗬嗬一笑,“沒什麽意思,隻不過是告訴你,嘴欠是病,得治!”

“霧草,你他娘的,你們……”

無比悲傷的輕音,隻得捂著雙頰一臉委屈地坐在寧昭的對麵,眼神那叫一個幽怨呐。

而墨絕塵和鳳夙二人,彈過棋子後繼續下棋,像是一點也沒有被輕音給影響到。

輕音覺得自己氣的更明顯了,“哼,哼,哼哼哼!”

“別哼了,本就長的醜,這麽哼能長的更帥還是怎麽的?”寧昭挑眉,然後就見輕音受不了這份委屈,衝寧昭咆哮道:“寧昭你她娘的敢不敢跟老子單挑,老子若不打的你滿地找牙,老子就不叫輕音!”

士可殺不可辱,他今天非得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女人不可。

寧昭聳聳肩,衝輕音挑、釁一笑,那模樣似乎在說,來呀,你倒是來呀。

輕音腦子一熱,起身就準備去跟寧昭單挑,隻是腳剛邁開就被人給絆倒,然後整個人就往前栽去。

就在他即將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衣領被人給拉住,整個人以慢動作回放的姿勢,被拉著恢複站立的姿勢。

稍稍抬眼,就看到鳳夙那一臉的嫌棄,“出去別說你認識我,我不想有你這麽丟人的師弟。”

輕音一哽,低頭便看見墨絕塵伸直的腳依舊橫在他的麵前。

草,這是絲毫不懼被他發現始作俑者啊。

少主做到他這個窩囊地步,簡直就是始無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