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作為雲洲城裏最大的酒樓,是雲洲城裏家喻戶曉的,所以白玉瑤的那封信裏說的最大的酒樓鐵定指的就是天香樓。

寧昭領著葉琴和靈芝來到天香樓前,卻沒有第一時間進去,她招來靈芝輕輕耳語了幾句,然後就見靈芝點頭後走進了酒樓。

一旁的葉琴不明所以,“昭姐姐,為什麽我們現在不進去?”

寧昭眸色淡然,“琴兒,防人之心不可無。”

葉琴了然,“哦,我明白了昭姐姐。你是怕那白玉瑤在這裏設圈套給我們鑽?”

“若隻是白玉瑤自然不可怕,怕的是白敬堯也會插手其中。”其實她沒說出來的是她心裏有種預感,那白敬堯絕對不是好惹的,上次隻不過是順口說了句白敬堯的性子如何,那男人就發瘋。

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對白敬堯還有別的預感,肯定又會誤會她跟白敬堯之間還有別的交情在,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麽來折騰她。所以寧昭便決定將這猜測放在心裏,讓靈芝先去打探一番就好。

“昭姐姐,那白敬堯真有那麽厲害嗎?我看你和墨城主都對他很是防備,可我聽說白家也不隻是隻有他一個兒子,可你們為什麽就是防備他呢。”

“連雲無為都忌憚不已的人,絕不可能那麽好對付,我甚至都覺得上次將我們困在林子裏和陣中的人……”

“夫人,”寧昭的話被靈芝給打斷,“天香樓裏確實不止白玉瑤一個人,但那個人也不是白大少爺,而是白三小姐。”

“白含蕾?”寧昭挑眉輕笑,看來今天會很有趣呢。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隻是她們估計不會想到,在黃雀後麵還有她這個獵人呢。

靈芝點頭,寧昭臉上的笑容又高深了幾分,朝葉琴招手,“琴兒你想辦法讓白玉瑤知道白含蕾也在天香樓裏,而且就是為了跟她搶墨絕塵而來的,記住別暴露了自己。”

“哇,終於輪到我葉琴出手了,好興奮。昭姐姐你放心,我絕對送你一場極為精彩的撕逼大戲。”

跟在寧昭身邊的時間越長,葉琴便越能理解寧昭話裏的精髓,這不,寧昭隻是提醒了她一句,她便馬上秒懂。

寧昭朝她輕點頭,示意她可以放開手腳去幹,她當即便雄糾糾的衝進了天香樓裏。

一旁的靈芝被她那模樣給逗樂,想笑又擔心寧昭不喜,捂著嘴站在原地忍的很是辛苦。

寧昭稍稍側頭便看到靈芝臉上的糾結,想著剛才葉琴那傻樣,她都有些忍不住又怎麽能苛求靈芝。

“想笑便笑吧,別憋壞了身子。”

靈芝大驚,悄悄地掃了寧昭一眼,發現她並不像是生氣說的反話,頓時放下心來。

“奴婢是覺得,琴兒很有趣,感覺她在某些方向跟夫人您很像,”靈芝一時感慨道,怕寧昭誤會自己的意思,又接著補充了一句,“奴婢指的是打抱不平方麵。”

“她本是離洲城葉家的嫡出小姐,天生熱腸,保持著最純真的赤子之心,這也是她最難能可貴的地方,所以我便沒有太過拘著她。”

說起葉琴,寧昭臉上滿是溫和,當初若不是葉琴的熱腸維護,她初來靈石大陸時也不會那麽快就適應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