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被葉琴的話給氣的險些七竅生煙,他惡狠狠地瞪著葉琴,但葉琴一點也不害怕地與他回望,亮晶晶的眼睛更是嘲諷十足。

這時,圍觀者的議論聲更大,“城主夫人三日後設宴啊,也是,要拜訪城主就應該登門拜訪嘛,這樣才更顯誠意。一大群人在天上、人間設宴算什麽事哦。”

“可不是嘛,你沒聽到城主府的丫頭說嗎?她們夫人就是擔心白府配不起厚禮,所以才會主動設宴的,還要白府空門上門吃酒賞花就好!嘖嘖嘖,這臉打的喲……”

“城主府不愧是城主府呀,以後你們想要不知天高地厚的針對城主府,還是得掂量著來喲。”

“城主府這小丫頭很有意思呀!”

“可不是麽,一個小小的丫頭殺傷力都這麽大,更別提主人們了。我們還是小心著點吧,墨城主這麽多年養精蓄銳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嘍嘍可以隨意得罪的。免得到時候被禿鷲兄給摔成肉餅啊。”

每多一個人議論,白家主的臉就黑上一分,此時他基本上已經被氣的說不出多餘的話來了,隻能死死地盯著葉琴,但偏偏他還不能當著人前對葉琴動手。

這時葉琴大概是覺得自己說的夠多了,便輕拍著疾風調頭回去,臨走前她還不忘嬌聲提醒白家主,“我們夫人還說了,如果覺得自己已經強大到不需要城主府的領導便可以不去賞花宴。”

白家主終於是一時沒忍住,狠狠地一腳踹向剛醒過來的白福:“沒用的東西!”

然後便轉身氣勢凶凶的走向府內,那未曾謀麵的寧昭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們白府,如果不去城主府赴宴便是不將城主府看在眼裏,而與城主府對立那代表著他們會不遺餘力的討伐白家。

更因為有了葉琴的話在,他們白家赴宴還不能空手,必須得備上厚禮,不然的話可不就落實了那句入不敷出麽!

白家主覺得這近百年來,自己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一個憋,此刻氣的整個人都是抖的,匆匆離開大門口後,他便去了敬亭院。

敬亭院裏的葡萄架下,一紅衣男子正悠閑地睡在躺椅上,八月底的天氣正是燥熱難安,男子胸前的衣裳大開,長手長腳隨意地擱在搖椅上,明明什麽都沒做,但那一身紅衣配以臉上的慵懶卻讓他有如同女兒家一般的別樣魅力。

見白家主憤然走來,搖椅的速度和頻率依舊不減。

白家主被他這悠然自得的模樣給氣的不輕,抬腳便想踹過來,卻被一股無形的風力給擋住。

“如果爹想撒氣,隨意的挑個院子就好,我這裏可不是你的出氣筒,你最好是掂量著來。”

柔若無骨的聲音,若不是白家主清楚這是個兒子,肯定會將他當女兒家。

“白福被城主府給丟了回來,有個自稱是城主府的小丫頭還對我們白家大肆羞辱了一番。”

白家主踢到半空中的腳終於還是收了回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有些咬牙切齒。

“這不是墨絕塵的作風,至於那寧昭,本就是個眥牙必報的主兒。你們三番兩次的上門挑、釁,不被懟才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白家被針對,你還很高興?”白家主裏外受氣,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