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鸞鳥從空中落了下來,落在了神輿的四角攢尖頂上,歪著腦袋看著正中處聳立的鎏金寶頂眨巴眨巴眼睛後,伸著尖銳的喙,啄了啄那鎏金~~~lā

    守在神輿邊上的幾個持幡執旗的鬼力士和禁軍,也正在站崗無聊,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神輿頂上的那隻鸞鳥自娛自樂。

    神輿中,本還因為蕭石竹的特意到訪而受寵若驚的祖狀,聞言後忽地心頭一凜。

    她自己本就是屍魂,蕭石竹這麽突兀的一問,令她還真有點不知所措;但很快冷靜下來後轉念一想,蕭石竹可能不是對付自己。

    畢竟她是屍魂但隻是一個,而且又在蕭石竹的治下,想要對付她也不必多此一問。

    再細細回想,祖狀猛然想起了前幾日掌管著九幽**政與軍賦的夏宮發來行文,提到了比屍國派出了使臣,提出與九幽國東南與西北兩麵夾擊夏州國的行文。於是祖狀想到了是不是蕭石竹想要與其合作後,將那比屍國兔死狗烹。

    當下想到此,祖狀也安心了一些。

    “別緊張,我可不是要對付你。”蕭石竹

    從祖狀額上滲出的點點汗珠,看出了對方緊張了一時,隨之淡然一笑:“此時這兒也無外人,不妨給你們說個秘密吧。”。

    蕭石竹拍了拍手,廳堂大門應聲打開,虎飆隨之大步走入,在蕭石竹和鬼母身前站定,先行了一禮。

    “給他們說說對比屍國和夏州國的調查。”蕭石竹抬起了茶壺,看向麵有困惑的祖狀和石賁後,對虎飆緩緩說到。

    “是。”虎飆應了一聲後,轉身麵朝祖狀和石賁,微微行禮後緩緩說到:“兩位大人,據我們潛伏於夏州國中的探子們回報,一個月前潛伏在夏州國王宮裏的比屍國探子,極力慫恿了夏州王,一旦酆都軍得勝北上,夏州國大軍立刻東進,襲擊我國青木郡中的龍芻川下遊一帶平原。其目的不難猜測,正是讓夏州國牽製住我國的同時,令夏州國優先自己的東征大軍的補給,而非優先酆都軍的。這樣一來,北上逼近比屍國的酆都軍們,自然就不可能進兵太快,而比屍國的壓力則會減弱。”。

    頓了頓聲之後,虎飆又道:“同時可以激發我國進兵夏州國的仇恨。”。

    聽到此,石賁立刻想到了夏宮給他發過一道行文,乃是龍芻川大捷的通告。並且告知他就地抓緊練兵,以備不時之需。

    行文中還提到,進攻龍芻川的正是夏州國的主力大軍。要不是在龍芻川附近的九幽**裝備精良,夏州**的指揮又是個庸才,居然把笨重的攻城器械放在了軍隊的最前麵,那這龍芻川此時已經姓夏了。

    而龍芻川邊盛產的龍芻草,可以為鬼騎兵們的坐騎增加體力和耐力,也算是戰備物資了。很顯然,夏州國大軍是衝著這些龍芻草而去的。可動機,在如今看來卻是被比屍國安插在夏州國中的內應給挑唆的。

    想到此,石賁這個石鬼的那張青石臉上已經浮現了怒色。緊接著他把雙眉一揚,沉聲罵道:“該死的比屍國,居然敢做這種下作的事。”。

    祖狀的麵色卻是平靜了些許,稍加思索後舉目看向蕭石竹,緩緩問到:“臣鬥膽猜測,主公是想厚積薄發。要麽不打,要打就要連夏州國和比屍國一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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