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拂過,吹動山坡下的青草。更新快無廣告。草葉搖曳著酷似一陣接著一陣的青色波浪,帶起淡淡的清香。

    蕭石竹麵露幾分悠哉後隨手從腳邊摘了一根草葉,叼在嘴裏。雙目微微抬起,眺望著薄霧飄渺的山坡上,忙碌著的軍士們笑而不語。

    “您要不去朔月島,就不用集結水師和戰船,還有調集這麽多的物資和淡水了。”蕭茯苓嘻嘻一笑間,又瞥了一眼小思手裏的包裹,繼續在他耳邊悄聲說到:“那師姐手裏的東西,不就也沒有意義了嗎?”。

    “嘿嘿,聰明。”蕭石竹聞言倍感欣慰之餘,轉頭看向一臉得意洋洋的女兒,伸手刮了刮對方臉上那小巧玲瓏的高挺小鼻子:“不愧我的女兒,絕對親生的。”。

    “那是,我還是父王您的高徒啊。”一得意,有些忘形的蕭茯苓就嚷嚷到:“這點小事都看不出來,不白白浪費您的言傳身教了?”。

    “別太得意啊,驕傲太甚不是什麽好事。”蕭石竹卷起手中地圖,遞給她後,又笑談道:“你的那些揣測不許對外說啊,不然我關你禁閉。”。

    說著起身,緩步走到小思身邊,在她耳邊悄聲叮囑道:“包袱絕不能離開你的視線。”

    初升的朝陽照耀下,朔月島披著一層鮮豔的紅芒,就連四周的海水,亦是成了一片紅色。

    北陰水師大小戰船上萬艘,停在了島外的海麵上,把這朔月島圍了個水泄不通。

    海浪輕輕的拍打著玄水灣,潮起潮落下把不少破爛盔甲和戰旗木屑,衝上海岸;濃重的血腥夾雜著刺鼻的味,在海灣後的玄水城外的一草一石間彌漫開來。被海風一吹,又朝著四麵散去。

    戰爭開始時貫月槎撞毀的北城城門,此時已經簡單的修補了起來。缺口處多用木製的拒馬和鹿角給堵了起來,兩邊城牆有坍塌的地方也都用土坯或是壘砌成了簡易的牆壁補上了。

    英招又命手下在這些拒馬和鹿角後的街道上挖出了環形戰壕,火銃兵和弓弩手駐紮在壕溝裏。而毒火神炮架在了壕溝後方,這才勉強抵抗住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滿身血汙的英招站到了戰壕裏,手裏捏著啃了一半的大餅,精光四射,殺氣顯露的雙眼直視著前方遠處。

    透過不遠處那些拒馬,可以看到十幾艘海鶻滿載著身著重甲,頭戴鳳翅盔,披著黑色長披風,麵部又帶著一個青桐惡鬼麵具的軍士,駛進了城外的玄水灣。

    那些海鶻鼓起的船帆上端,飄揚著一麵黃色長方形旗幟,皆用龍毛做的裝飾,旗麵上又以九色絲線繡出九條蟠龍。

    英招已經是數不過來這是戰爭初始至今,敵軍的第幾次攻擊了。他隻知這近一個月來,敵人不分晝夜的無休止攻打玄水城,而對朔月島邊緣的其他三城,隻是做做樣子的佯攻。

    對於朔月島這種島邊環著高不可攀的光滑峭壁,隻有東西南北四個出入口的地形,是最有效的戰術。隻需拿下其中一個缺口,才能長驅直入。

    可縱然如此,英招也不敢輕易的調遣另外三城的守軍前來支援;生怕他才下令,敵軍就改變部屬,猛攻其他三城而去,反而令他措手不及間捉襟見肘了。

    好在這島外環繞著無數岩柱,使得敵軍的大型戰艦無法進來,加上玄水灣東西兩麵全是臨海的高大的懸崖峭壁,形成了隻能一條路進出的地形。不然就憑英招率領著駐紮在此地的五萬守軍,根本抵擋不住敵軍樂此不疲的接二連三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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